,傷口處辣的灼痛消失了。
東方遞過來一件衣服,明顯是不是鄭東的。鄭東剛想說我包裹裡有衣服,觸到東方的目光忙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輕輕繫好帶子,想到這衣服也曾被那人貼身穿過,臉色微紅。東方一直注意他的神情,見他開始泛紅的臉色,以為餘毒未清。忙又把上他的脈,見手中的脈象沉穩有力才放心。
由於殺手們武功都不如他,他有些託大,沒想到讓敵人有機可趁。在打鬥時,他已經察覺到背後有人偷襲。做好避開要害捱上一箭的準備。沒料到一直在安全地帶的鄭東會衝過來。那一瞬間,結在心中的冰天雪地頓時化作漫天杏花煙雨,茫茫靜靜地落了下來。
這和清風幾人的迴護不同,他幾乎不會武功。心思靈俐不是愚忠的人。明知衝過來的下場可能被一箭斃命……他到底為什麼義無返顧地衝過來?
東方起初只是覺得他會是個有趣的人,放在身邊行路不會太沉悶。是什麼時候開始眼光越來越多地集中在少年身上?甚至有少年在的場合,他總是不自覺地尋找他的表情?今日少年以身相護,讓他心中有些溫潤的異樣。有個他不太想承認的猜想漸漸成形,說不清是開心多些還是鬱悶多些。
他從不否認有極大野心,成就大業獲得力量在他幼年時就是活下去的動力。感情的負累必定與大業背道而馳。所以他從不對身邊的女人上心,即使他已有了七房妾室。他也不需要朋友,荊棘的路上早就決定一個人前行。
如今心裡荒涼的領域忽然有個少年跌跌撞撞的闖進來。他是欣喜的,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轉念一想到我東方不敗何時這麼婆媽過,從來沒怕過什麼人,也不會叫個比自已小的少年牽制了去。未來的路分岔太多,誰也不保證發生什麼事。即然知道了少年在他心裡已經佔了個位置,不如試目以待,且看他到底能在自已的生命中扮成什麼角色。
“阿嚏!”東方被少年的噴嚏聲振回現實。
鄭東被驚嚇了場早出了一身冷汗,剛又被樹林裡陰涼的風一吹,冷熱交替下,打了個響噴嚏。東方見他如此,想早點趕到下一個鎮子讓鄭東歇一下。對還在收拾殘局的幾人道:“不用收了!繼續趕路!”
清風等人聞言默默停下先前的動作,給兩人牽馬過來。雖然江湖不成文規矩是誰殺了人誰負責清理,但即然堂主今個不耐煩,他們也能省下力氣。
傍晚時分幾人抵達一個小鎮,來到最大的一間客棧,要了幾間上房。鄭東叫人送來熱水,仔細清洗一番。他傷得並不重,餘毒已清,只口只是擦掉塊皮。紗布處有點弄溼了,想到是東方親手包紮,又捨不得拆掉。乾脆赤身坐在椅子上等它晾乾。
這時敲門聲響起,他以為是小二來收拾洗澡水,保持坐姿沒動,隨意道,“進來吧,門沒栓”
推門而入的卻是東方不敗。看見鄭東的造型微愣了下。見他肩膀上打溼的白布明白了其中原委。見小孩一臉窘迫地翻出衣服往身上套。東方有些無奈,上前止住他傷上加傷的行為,“過來,再上點藥!”說罷不待鄭東反應,自顧拆起白布。被箭矢衝力掀掉一大塊皮的肩膀紅滲滲的,不時有血絲滲出來,東方不禁放輕了手上的動作,將清涼的液體塗在傷口周圍,又一層層包上去。鄭東看他專注的動作,靜靜地享受被照顧著的感覺。
東方將紗布打了個漂亮的結,隨口問道“你想不想習內功?”江湖中人沒有不想練高深內功的,可高明的功法一向可遇不可求,要不就是被幾個大派把持。東方這樣問只是開啟話題,他知少年不會拒絕。
“我?你要教我嗎?”話說出口才覺問得突兀,這時代的人門派之見根深蒂固,幾乎沒有人不收徒弟只授功夫。鄭東有些後悔,他不想成為東方的徒弟啊!
“恩,我可以教你”話峰一轉,“不過,教你只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