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兩個公安同志已經走了進來,
“誰報的警啊?說是這裡發生重大盜竊。”
“公安同志,我報的警。”
馬奎一見到公安同志彷彿見到了親人,急忙衝上前去。
“公安同志,你們快來看看。
我們廠裡出了賊呀,就在我們宿舍,他居然偷了我1000塊錢,而且還打我。
你看我這胳膊都被他打的受了重傷,你們可得幫我做主呀。”
“馬奎是你呀!”
陳公安看到是馬奎有點兒意外,這小子一向在廠裡橫行霸道。
每一次都是他欺負別人,什麼時候還輪到別人欺負他!
居然還鬧到報警,一般人有個口角,小打小鬧都是私下解決。
這年頭很少人去找公安,畢竟過了公家的手這事兒就不好說。
顯然馬奎是想致對方於死地。
陳公安抬頭打量眼前的江鐵城,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生面孔。
他們就是負責這周圍片區的這些廠子裡的職工家屬都認得臉熟。
立刻心裡心知肚明,這是馬奎要給人家下馬威,估計是對方反抗了。
而且顯然對方厲害,把馬奎打了。
不然的話,馬奎不會鋌而走險用這個法子。
“行了,說說吧,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”
“公安同志是這樣。我在宿舍裡的床上放了1000塊錢,這小子把我那錢給拿走了。
而且還死不承認。”
馬奎是惡人先告狀,反正這種事情那是死無對證。
他敢保證有自己和父親在這裡,沒人敢跳出來作證。
除非那人不想在機械廠幹了。
陳公安把馬奎的話做了一下記錄,回頭望著江鐵城。
“你就是江鐵城同志吧?
你也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。”
一聽公安同志這麼說,就知道這公安同志執法還是非常公平的,人家並沒有聽信一面之詞。
江鐵城笑著說道,
“公安同志是這樣。
我是新來的,今天報道!
分配給我的床位上堆上了馬奎同志的東西,所以我把那些東西清理了出來,還給了馬奎同志。
我就怕出現這樣的問題,所以當時清理那些東西的時候特意找了證人。
沒想到還是出這個事兒。”
陳公安一聽這話有點兒意外,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呀,聽人家這話裡的意思是提前就留了一手。
“有證人啊,行,既然有證人,那這事兒好辦。”
“陳公安,您別聽他胡說,他根本沒有證人。
宿舍的那些人,我當時就問過了,他們沒人看到江鐵城收拾我床上的東西。”
“反倒是大家可以作證,我可是在那床上放了1000塊錢,是不是呀哥兒幾個,你們倒是出來說句話?”
馬奎惡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宿舍裡的那幾個人。
那幾個人在人群當中只好點點頭。
“陳公安,我們沒看到江鐵城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拿那1000塊錢,這事兒我們還真沒注意。”
“不過馬奎那1000塊錢好像是我記得。曾經放在床上,但是後來拿沒拿走,我也不知道。”
宿舍裡的幾個人把話說的非常活,反正主打一個就是不知道沒看到。
陳公安看著這幾個人躲閃的眼神,就知道這幾個人沒說真話。
“同志們如果撒謊包庇壞人的話,可是有連帶責任的,我們可以追究責任。”
主要是看眼前這個小夥子被人欺負成這樣,陳公安有點兒看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