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大師兄呢?”江心月這是在盤底梁立峰心中所謂的人選,梁立峰聽到江心月提到那黑炭頭,心頭立即就不舒服了。“他嘛,很難說!”
“為什麼呀?”江心月這個為什麼其實是很不好回答的,因為梁立峰整那房無依,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跟自己搶這漂亮的江公主,這是個沒法在明面上攤開來講的私事。但江心月既然問了,又不得不回答,略微想了想道,“不為什麼!你們想啊,你們大師兄是師父在昆明收的第一位徒弟,而你們也都是因為他的牽線,我們才天南地北聚到一起的。從這一點上,你們的大師兄對道門是有貢獻的。
所以,師父為了他的成長,就不得不對他要比對你們嚴格些。這叫天降大任必先勞其筋骨,空乏其身、餓其肌膚!這回對他的懲戒,也是這個意思。”這種無理都能說出三分理的話,簡直就是胡說八道,但梁立峰是說的那麼冠冕堂皇、說的那麼理直氣壯。
江心月不依不饒,“可你講了你們一大堆廢話,還是沒說大師兄能去不能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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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又來忤逆衝撞師父了,就你膽子這麼大啊,師父這不是話還沒說完嘛!”梁立峰被江心月給逼到了牆腳,只得老實回答,“好好好,這話你大師兄既然接受了祖師的懲罰,就說明他也過了這一關的魔考,當然可以去了啊!”
“這還差不多!”江心月見自己的目的達到,這才放過他不問了。其實梁立峰的話是不究竟的。他告狀於莊大師在先,已經是執意要借自己師父的法力,進一步收拾這黑炭頭了。換句話說,不管江心月求不求情於他,這黑炭頭的麗江之行都是跑不了的。這一招叫“請君入甕”,萬事俱備只欠開心如意地收拾那黑炭頭呢,壓根就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很快,小潘子三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了。江心月見狀,跑去揀菜幫忙去了。
一夜無話,今晚大家來了一個提前過中秋、道門大團圓。破天荒地,梁立峰宣佈了今晚不必打坐。因為大部分人都在小潘子這裡,除了大塊吃肉、分吃月餅,還有酒來佐興,包括幾大箱的青島啤酒,所以打坐也是扯淡、一個個暈倒倒的。
第二天,這波人分成兩撥去那周曼的辦公地看風水。梁立峰、小潘子是一波,房無依、江心月又是一波。而小飛機、鍾雄、鍾華一這三位選擇了不參與。
其實,就專業性看風水這樣的事,這夥人裡邊也就只有房無依是“科班”出身。江心月與房無依雙進雙出,那是自己人的學習、觀摩。而梁立峰與小潘子,則純粹就是打醬油的存在。一位擺譜是師父,安座神像得點頭柱香;另外一位是事主的入道領路人,兼師父的專職司機,當然得去、必須得去。
所以就體現出市井中常有的景象:幹活的人少、幫閒不幹事的人多。這房無依房大師一身本事,體現的不是在天生我材必有用上,而是體現在用得上你的時候,你必須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、去全力以赴。而且白看不說、還不許收一分錢。
為什麼?梁立峰歪曲了從莊則龍那裡立下來的一條規矩:就是在道門做任何事,都不得收一分錢,也就是說不得拿道法來斂財。就這一條,讓房無依很受傷也很糾結。這是一條說不過去、也說不通的門規,說不通的是:看風水的本事是房無依真金白銀花大錢學來的,是他餘生的吃飯家伙什。
到了入道之後,他的這套絕技就等同於“連人帶技”賣給了梁氏道門。用你了朝前、不用你了朝後,怎能不讓房無依心頭產生對話?得,道門有事了、需要調理風水了,梁立峰口中的黑炭頭就要無私奉獻。不用你了便百般打壓、內卷,天下真沒有這樣的書賣。
這個現象,剛開始的時候,房無依心頭雖然不太舒服,也是隨叫隨到。畢竟入道之後他非常虔誠,師父的話也當是這一門的規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