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立峰此刻也沒料到,那被自己心儀已久的江公主,居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跳將出來責難他?愣了那麼幾秒鐘,覺得自己這師父的威嚴受到了挑戰,要是不把這苗頭給壓下去,今後還這麼對這幫徒弟吆五喝六?失了面子不說,會很沒面子好嗎?
他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,囁嚅著嘴唇一指江心月道,“你,你你,簡直是忤逆不孝,怎麼,怎麼敢這樣對師父說話?”
“你什麼你?我說的不對嗎?那領導我們富起來的鄧爺爺,他老人家不也是四川人嗎!你當師父的,誰有問題就說誰,不要一棍子把所有四川人都打死,帶害一片!”江心月一點也不退讓地給梁立峰懟了回去。
房無依見狀沒有說話,他知道,這是自己那“心愛的”打抱不平來了,但要是自己開口,那無異於火上澆油。其他師弟師妹見狀也紛紛開口勸道,“月月,小師妹,少說兩句,今天可是大家的好日子,可不要傷了和氣啊!”
見到有人出來勸阻,梁立峰的火氣也逗了上來,他手指江心月道,“別以為你與你大師兄感情好,你就有恃無恐。你還沒資格來教訓師父,我有錯,自有我的師父來處罰,也有祖師爺來懲罰,啥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,嗯?反了啊!”
“你少拿大帽子來壓我,不對就是不對,錯了就要改,誰說當師父的錯了就不能改的了,啊?”江心月依然不依不饒!房無依只得發話了,“師妹,你就少說兩句吧!”
梁立峰見到房無依終於站出來開了口,這火氣就更大了,立馬調轉槍口對向了房無依,“都是你這大師兄慣的,你這大師兄是怎麼當的?嗯,你底下的師弟師妹,要是個個都這樣來忤逆頂撞師父,我還怎麼管這道門?你說!”
得,房無依不開口梁立峰都在暗中找茬,這一開口,那就直接撞梁立峰早就舉起來的槍口上了。也就是說,開口不開口,你這黑炭頭都得躺槍一回。
“是,師父,是我沒有管教好師弟師妹們,我認了,但師父您剛才那話,的確是一概而論了啊!”這房無依畢竟是有素養的人,所以話語中有反駁,卻也說的非常文雅。
梁立峰可不買他這賬,繼續怒道,“還敢頂嘴,跪下,你知罪嗎?”
房無依淡然地站在那裡,回道,“什麼?你說我有罪?有啥罪,難不成把師父您說的錯的,也當成是對的來聽,就是沒罪了,是這樣的嗎?如果是這樣,我可以下跪!”
這句話,雖然說的在理而又平和,但梁立峰聽下來卻非常的刺耳。同樣,房無依和江心月的心裡提起來也很刺耳。
他倆的刺耳是想到了被梁立峰在夢中施術,同一時間被摔落床下的情景。而“跪下”一詞的蹦出,也讓梁立峰想起了咋天被莊大師懲罰、狠打戒尺的情景。因為情緒發作,牽動了背脊上的疼痛,這也提醒著他這事不能善了。
何況他同時對房、江二人夢中施術,江公主雖然中了招,卻貌似沒什麼大礙,而這黑炭頭卻是第一時間就反制逃脫了,說明自己的暗中使絆,那是不成功的。
想到這立馬惱,羞成了怒,大吼道,“好你個逆徒,無理頂撞師父,這是第一罪;沒教化、管理好你的師弟師妹,這是第二罪;不尊師重道,這是第三罪!真是反了你啦,來人,拿戒尺來,給我重打五十下、以示懲戒!”
其他人被梁立峰突然的發火搞得有些不知所以,也不知道要咋勸。小潘子悄然對梁立峰道,“師父,消消氣,這大師兄平時挺好的呀,都是話趕話,氣頭上說的,當不得真算了吧!”眾人聽得潘凱心這前半段話,還以為他到底念著老大感召他入道的情,替大師兄求情來了呢。小潘子下半句話風一轉,就把好意給改了,轉了一個大大的彎,“不過,我這裡沒有戒尺,只有寫書法的米尺,那可是一打就會斷的傢伙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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