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月,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出現在影片裡。眾人皆覺奇怪,問及二師兄白純風咋回事?老白回答說是小師妹病了,渾身發冷、有發燒的現象。老白還交待說給了藥吃,但是不管用,渾身無力躺床上呢。
那麼,作為大師兄的房無依他知道這個情況嗎?
哪能不知道呢?在場之人中沒有一個有他那麼清楚,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別說他倆還只是客戶關係的時候,就做到了磁場同頻。在有了肌膚之親之後,那簡直就是親密無間,就像雙胞胎之間那不可思議的感應力一樣,對方發生一丁點不適,另一位就早知道了。
當然,還有一位“知情人”是清楚的,但他只得隱形、不得露面,也不能坦然承認,必須躲在暗黑裡窺視。這人是誰?就是對江公主得而不得、恨大徒弟黑炭頭橫刀奪愛的師父。他用東北那家中常供的大仙,祖傳下來護家的保家仙——蟒仙,完成了對房、江二人夢境裡的懲罰。
先說房無依的夢境:
黑暗裡,沒有月光;夜空,伸手不見五指!天上也沒有星光,只有黑如鍋底的夜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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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慘白的夜空勉強可以看見路徑的彎曲。幾位黑衣人來到了房無依的家裡,一襲黑氅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,仿若那日本忍者。幾把鋼刀直下,是要將床上人斬殺被窩。
房大師可是有少林武學在身的傢伙,有不速客來襲,他在夢裡瞬間秒變大俠。身體可以憑空上升,穿過街區雜亂無章橫架的電線。
他在幹嘛?他在追擊賊人!
“大哥,蒙臉麼?”一個聲音在他身畔發問?
“不用!我是兵,對方是匪,正大光明,光明正大,怕他個啥呢?”他堅定而又自信的回答!
“兵器帶不?例如飛爪、鐵鏢、銬子啥的?”
“更不需要,那只是普通捕快的玩意兒,咱有拳頭。史上最牛、最原生態、也最趁手的武器。隨帶隨用!”
說完,他的身子自空中平移,手在前,腳並直,打橫夜空,盡致快速地飛了起來!
下邊的房屋、街道、河流、水塘子,皆往後瞬移。穿過一片山林,他降落在了一座小山頭上……
賊人個,滿臉都藏在夜行衣的帽套子裡,除了依稀可以辨明他們的身高胖瘦,是男是女?可不好辯別!
竄高、伏低,飛簷,走壁。一路追擊,來到一座山岩旁!
一官古墳,突兀在前!圓穹拱頂、前有一座石碑。幾個黑影一閃,隱沒其中……
粲粲粲,怪笑如夜梟嘲諷,暗夜裡聽來毛骨悚然。
一個森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:“欲進此門,先得跪下!”
“我去,你家房爺跪天跪地跪爹孃,跪祖師,沒聽說還要跪你這已經腐爛百年,蟲蟻亂爬的老怪物……”
“忤逆不孝的無知小兒,焉敢對本尊不敬,真是狂妄至極?”既爾另外一個聲音笑道,“呵呵呵,那就去死吧!”一句空洞得恍若天外的聲音傳來,難聽得猶如刀刮鍋底。
一把枯如老樹杈子的手,搭在了房無依的左肩上,沒有溫度,只有冷凝。配合著“去死吧”的惡毒三字,聲到手到,像是僅憑一掌之力,就可將房大俠按塌半扇身子!
“吧”字剛落,房無依左手已經閃電般扣住了那隻枯手,右肩下陷,非常自然地洩了襲來的力道。之後往上一聳肩,右手按實了那隻枯手,一個搶背摔,枯手的主人猶如斷線的風箏,往墳頭後的斷崖下墜落。
一聲慘叫,化為空谷中若斷若續的慘呼聲音,直往深谷底處墜落下去。伴隨的還有滾動的山石、土塊!好半天都聽不到落底的聲音!
“算你狠,咱們擇日再戰……”
“爸,你怎麼躺地下了呢?做噩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