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無依吐出一口菸圈之後,繼續說到,“可惜遠山重隔、前途艱難,有心歸家,卻又處處羈絆,走不掉啊!”
白純風頻頻點頭,居然眼眶有些潮溼。的確他眼下的狀況,沒法讓他回到家鄉。房無依既然開了口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,繼續剖析道,“白大哥你有沒有發現,你從事的事業,雖然團隊很大,其實有能力的人少,能替你擔憂的人更少。你整個人的內心是很孤獨的,很少有人能夠真正體驗到你內心的苦楚!”
聽到這裡,白純風不自覺地去拿抽紙擦眼睛,他被大師兄的解讀惹出傷感了,這叫情不自禁。恰在這時,白大嫂收拾好廚房也來到了客廳。她剛剛坐下,抱住沙發上的歡歡,白純風道,“你咋不出去買中午的菜呢?買點肉來,做紅燒肉吃!”
白大嫂道,“我歇會,一會就去!這不,大師兄在解讀那畫上的風水,我也想聽一聽?”
“聽聽聽,我們師兄妹之間講話,你能聽明白嗎,啊?去去去,去菜市場去,趁這會太陽還不是太辣,趕緊的!”
白大嫂無奈,只得起身帶上歡歡,出門去了。
房無依明白,他雖然是在解讀那牆上的畫,又未嘗不是在扒拉二師弟的背後隱私?白純風對自己的老婆有那樣的態度,不就是不想讓白大嫂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嘛?倔強的男人,可憐的大嫂,這兩位,唉,這不能呆一個空間裡啊。
房無依在內心裡一通感慨。白純風見白大嫂出了門,這才說道,“這下好了,清靜了,大師兄你接著說!”說完還從抽屜裡扔出一包華子來,“大師兄,我平時不抽菸,但有些時候也備著給一些重要客人抽,你抽這個吧!”
房無依沒有去拆封那包華子,而是將那煙在桌面上倒來倒去地把玩,腦子裡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說。畢竟剛才幾句話已經快要逗出二師弟的眼淚來了,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得說些好聽的。
“不過呢,白大哥,你可是位有本事的人啊!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白純風聽到那大師兄這樣說話,果然來了勁。
房無依一指那幅畫的右下角,那裡的畫面內容,是一位漁翁划著船,船頭另外一位漁翁卻撒著網。房無依不把話說透,誰都會認為這很普通啊,打魚嘛,風景畫,很正常,沒啥可稀奇的是吧?
還別說,那江心月和白純風都存著這樣的心思,不解地望著他!房無依捕捉到了他倆的這個心思,笑笑道,“你們來看這部分的易象,一位漁翁掌舵划船,另外一位張網打漁。說明什麼?”
“說明什麼?大師兄!”那兩位同時問。
“說明發財、撒網,一切都在掌握中啊!船上有兩人,那就是一條船上兩搭檔,一個搖舵掌控,一個撒網行動。這個像什麼?嗯,那小瀋陽的小品咋說的?俺不差錢!哦對吧!”房無依也來了個幽它一默!
“哈哈哈、哈哈哈!呵呵呵、呵呵呵!”江心月和白純風同時笑了。
經過房無依這一點明,還真就是那麼回事。可不嘛,一人掌舵,那是指白純風自己,他不就是在專案後邊掌控方向的那個人嘛!而那張網捕魚的人,稍微想想都能想到是那月月的乾媽方芳。這位就是去市場專門張網,等著一網下去,大小魚蝦通吃的一網打盡嘛。掌舵的、撈魚的,都嘎嘎的厲害嘛!
沒等他倆高興多久,房無依的話風一轉,又說得他倆心情緊張起來。“但是,能確保這一網撒下去,就有收穫麼?可不一定!可惜市場雖大,傢伙什太次,團隊骨幹太少,太累不說,終究收益有限啊!”
這話就事論事而言,有問題嗎?在房無依那兒,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因為他是按易學思維,透過現象看本質來解讀,普通人哪懂什麼易學思維,能看出點意境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。
但在白純風、江心月那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