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無依對師父講出江心月和小潘子的事情之後,雖然結果是亦喜亦憂,但至少小潘子的事情算是有了著落。起碼這對中午去潘凱心那裡吃飯,也有了一個交待,也多了一個加強小潘子入道之心的籌碼,就這一點他是很開心的。
但隱隱約約的覺得,這江心月的拜師一事,恐怕有點坎坷呢。至於究竟是什麼樣的坎坷,房無依說不清楚,但他相信祖師爺給他的感應力,老是感覺江心月那邊有些什麼事發生。這一陣子加強歷練,這個猶如直覺一樣的感應力,不是多次都驗證過了麼?而且每一次都是那麼的奇準無比。
房無依在這邊這麼想,江心月其實也在想他。
天空中就像有根無形的絲線,將時空、維度不同的兩個陌生人給牽連在了一起。但這個非常奇妙,猶如心靈感應一般的能量絲線,其實根源還在於房無依自己身上。
因為到西安的第一個晚上,房無依擅自膽大包天地用自己的丹功給江大美女調了病,這就意味著江心月的身體裡邊,無意間打下了房大師修煉的烙印。不然,也不會出現道祖和三清裡邊的另外兩個大佬,攜本門祖師徐甲真人在她的夢境裡顯像,度化於她一心向道。
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,江心月的道緣和靈性空間那也是超級強的,只是需要引薦和假以時日的修煉開發了。想到這裡,房大師這個未來的道門大師兄,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,給江心月撥通了微信裡的語音電話。
沒等電話多響一聲,幾乎是一響就接通。
江心月在天津那邊是既驚喜又驚訝,驚喜的是這個清高而又神秘的男人,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她;而驚訝的是自己正念叨著他呢,這便瞌睡遇到枕頭,想什麼來什麼!這想法也只是在心裡那麼一閃念,便道,“房大師,你回昆明啦?”
房無依略微有些奇怪,“你咋知道的?”
對江心月的這句話,他沒法不奇怪。自己不也是才剛剛撥通電話的嘛,還沒開口說話呢,對方就知道他回昆明瞭?難不成你江心月也學會掐指一算了,怎麼可能呢?
心頭這麼一嘀咕,像是回應他所想似的,江心月開玩笑似的第二句話就過來了,“別以為只有你能掐會算,本姑娘也會!”
“不是,咋幾天沒見,你倒成仙了呢,還會算出我的行程?你若要真是這麼厲害,豈不馬上就可以得道飛昇了哇,且,哄鬼啦!”房無依把話懟了過去。
“好啦,給你開個玩笑嘛,還當真了!是你師父說的,喏,一分鐘前給我打電話說你從西安回昆明瞭。這不,還沒聊上幾句呢,你的電話就來了,我掐斷他的電話說有重要電話打來,一會再聊,就接通你的電話啦!”
江心月把真相給房無依和盤托出,這顯然是出賣了江心月未來要拜的師父的資訊。房無依聽完也是大吃了一驚,這師父,咋這樣搞呢?這不就是相當於子彈已經上膛了吧,師父卻把子彈的底火給抽了,那還打個鳥啊?房無依對師父的這一招著實有些想不通。
“那麼,我師父都給你說啥啦?”房無依也想套套江心月的話。
“說啥呢?問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?說你才剛入道,沒資格收徒弟,還說,還說。。。。。。”一向口齒伶俐的江心月突然吞吞吐吐起來。
房無依越發感到奇怪了,便道,“究竟還說什麼吶?”
“還說,讓我也不要拜師了,最好是,最好是與他交朋友,他會看在老鄉的份上,儘量把他所學的道家本事交給我。這樣也免得吃修行的苦,還特別強調修行是很苦的。不過有了他的指導,這苦就會減輕很多!”
房無依聽到這,那是心頭開始拔涼、拔涼的了。第一,他沒想到師父會在背後做這樣的動作。第二,同樣沒有想到師父賣了他的馬,居然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江心月;而江心月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