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角落有一隻小強,伸了幾次腳、梳了幾次須他都能感知、感應得到。師父但凡有啥動靜,有沒有給自己傳法,哪會記錯呢?明明是去與周公做了對接,可沒給徒弟做過啥呀?
可梁立峰信誓旦旦,非說自己給他已經傳過法了,這真的是活天的冤枉!心頭疑惑加不爽,可大半夜的也不好爭辯。房無依只得做了半步退讓,“哦師父,許是師父傳功之時,徒弟走神了沒接住,能另外傳一下麼?”
“另外傳?哪能行呢?祖師爺事兒多,傳過了也就離開了,要接法,只能等下次!再說了,這時辰都過了,也不可能再請祖師回來傳法呀。錯過就錯過吧,只能說無依你緣分還不到,休息吧!”
我滴天吶,這師父說的跟真的似的。明明自己神遊太虛了,偏說祖師爺也神遊去了。房無依性格中最恨別人冤枉他這一條,為了接到秘法,他都忍了半步,可師父還說是他沒用心,緣分沒到,這跟誰說理去?
心頭一萬個草泥馬在跑,也有一萬個不服在打轉,但嘴裡卻懇求道,“弟子千里迢迢而來,所為者求法。道心不謂不堅定,若空手而歸,豈不是沒有半點意義來啊,所以無論如何,還望師父慈悲,向祖師爺秉明,弟子真的需要師父傳法,以資回雲南之後,精進修行、廣傳道法,讓本門發揚光大!”
梁立峰被他糾纏不過,只得說,“好吧,等你師奶之事一了,你在師父這裡多住幾天,為師再向祖師祈求,看能不能傳你法,否則就只能等明年了!”
“謝師父!”雖然這晚一事無成,但師父也做了讓步,那就只能另覓時機了。
師父心挺大條的,很快就又打起了鼾,而房無依卻躺在床上睡不著,想什麼呢?沒個具體思路,貌似啥都在想,卻又沒一件事想明白,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東北的早晨,比其他地方都要來得早,凌晨四五點鐘,天便亮了!遠方的一輪紅日,便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。小師弟梁青早就起了床,他來到他爸屋裡,將二人叫了起來。緊接著一通洗漱,便又是吃昨晚沒吃完的餃子,這便是早餐了。
剛子還想給房無依盛那土豆丸子,這回房無依學乖了,說啥也不吃,推說肚子脹,逃過了這難吃的一道菜!接下來就是喝茶。東北人喝茶,哪像雲南人喝茶那麼講究。又是熟普、又是生普,還有精緻的茶具。
光洗茶、喚茶、倒茶都是一種享受。加上普洱茶耐泡,好的茶几十泡下去,依然湯色鮮亮、口感柔和,既解渴又生津,乃一種視覺與味覺的雙重享受!而師父家的茶,便是那種袋茶,倒一點在玻璃杯裡,就著幾個還算保溫的開水壺,沖泡一下就成!
房無依呷著這樣的茶,思緒便又飛回到了住慣了的雲南,畢竟雲南普洱,那樣的茶才有韻味。這才一天呢,想家了!時間捱到上午9點,師父這才吩咐出門,去往給師奶預定的宴會廳。畢竟70大壽,作為梁家第二代唯一男丁,這種孝順那是要體現在明處的。
人分兩波出發,老媽和兒子,包括大姐由剛子兄弟開車去送,而房無依卻是跟著師父去車站接人。接什麼人?要知道,梁立峰除了閭山道門身份,他還有一個身份,那就是全國保健協會會長身份。
作為會長,會長大人的母親做壽,鮮有一些副會長、分會會長及理事會成員不來參會的。邀請函在會員群裡一發,號召力肯定沒得說。
果然,去到車站,已有七八個從北京、河北唐山、山東濟寧、青島過來的會員到了這裡。梁立峰熱情地向他們打著招呼,又是握手又是點頭,顯得非常謙卑。
房無依看在眼裡,心頭卻犯起了嘀咕,按理說這夥人來到師父的地盤,應該具備客人般的尊重才是,可那倨傲的態度,倒像是他們才是主人,而師父反倒成了接待並招待他們的僕人一樣。
“立峰啊,你在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