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向陽無語地看著厲景淵,不能理解隨便找個地方談不就行了麼。
這麼大的領地還沒有個單獨的地方談,非要去接待處幹什麼,那麼遠不說,外面還冷得要死空氣都是刺鼻的味道,多待一會都頭痛地想死。
厲景淵彷彿看不見一樣,解釋都不解釋一句,帶著他從倉房出來。
果然,那三個穿著厚實的保鏢守著爬犁老老實實站在倉房門口,旁邊還有個黑臉的行一。
李向陽一看小心思敗露,裝作不經意岔開話題道“厲哥你看要不這樣,風暴就快來了,時間緊張咱們也別來回折騰,去別墅小坐簡單談談就好,耽誤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厲景淵輕輕搖頭,衝那幾個保鏢道“讓他們現在動身去接待處吧,到時候在門口還能接你回去。”
“你坐我車,一腳油的事不麻煩。”厲景淵面帶微笑地安排。
這該說的話都被厲景淵說完了,安排得明明白白,李向陽再說什麼也是蒼白。
厲景淵獨自一人去將扎眼的越野車開出來,轟著引擎停在李向陽面前。
李向陽的臉又一次黑了,沒有對比沒有傷害,憑什麼他可以耀武揚威地開著大吉普顯擺啊,自己車庫那麼多名貴的車,現在一個也用不上,李向陽這個氣。
見李向陽陰晴不定,厲景淵手肘搭在車窗上,伸出手從外面敲敲自己的車門。
“我說李公子,發什麼愣,上車。再不走等會談完了趕上風暴,我可不管你。”
李向陽在心裡詛咒厲景淵一萬遍,身體誠實的小跑著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開門上車一氣呵成。
他的幾個保鏢在厲景淵去取車的時候就被驅趕朝領地外走,這會厲景淵開著越野輕鬆從他們身邊經過揚長而去。
黑夜中,唯有越野車的車燈亮著明晃晃的光芒扎入寬闊的雪道之中。
車上的李向陽則是思索著怎麼不被厲景淵敲詐得太狠,旁的暫時顧不上考慮。
越野車從雪道中衝出,外面的雪花竟然停下來,室外有了短暫的淨空時間。
方艙門口依舊有人來來往往,那些人更多的是黑衣的仿生人管家,也有個別穿著帶顏色和圖案的棉服御寒衣等。
來到接待處,兩人推門進入,厲景淵駕輕就熟地走向前臺,裡面是另一個身著黑西服的管家,並不是令欽本欽在場。
厲景淵隨性地用指關節叩在臺面上,“準備些茶點泡一壺茶送過來。”
沒等管家應聲,厲景淵朝著隱藏的會客室冰晶門走去,揮手間感應門開啟,厲景淵率先進入。
李向陽跟在後面,早就把厲景淵罵了個狗血淋頭,面上卻不能表露出分毫。
就厲景淵現在的派頭,比天災前他這個富二代架子都大。
可憐的接待管家看著貴賓會客室的門合攏,只得請示令欽,讓令欽來親自服務。
進入會客室後,厲景淵跟回了自己家沒什麼兩樣。
這裡的會客室衛生由令欽他們負責,私密又安靜,談事情再好不過。
厲景淵開門見山,“你準備拿什麼把人贖回去。”
這話乾脆到李向陽都不知道怎麼接,之前明面上說得冠冕堂皇,什麼他家的人涉嫌偷盜馴鹿擾亂車隊秩序,現在張嘴就是贖人。
這作風跟綁匪敲詐區別不大。
李向陽沒有著急,坐在厲景淵對面,“厲哥,這件事我想至少先搞清楚前因後果,如果我們是過錯方,當然可以賠償耽誤車隊程序的部分損失,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,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,你就談酬勞是不是有點激進。”
厲景淵蹺著二郎腿,“我作為倖存者轉運任務的首席指揮官和執行者,有著絕對的掌控權,你以為我扣押他們是在公報私仇?你未免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