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對他的一種考驗,在這麼大壓力下,如果能想起什麼,證明有達貝亞臭襪子這件道具在,可以激發起他的意志。
最怕的就是在這種極端條件下,依舊無法啟用他的本源意識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白月有些不耐煩,試問誰好好的養傷恢復期間被打擾能有好脾氣。
白月按在他心口的爪加重力氣,且指甲伸了出來,尖銳帶著倒鉤的指甲刺入皮肉,讓山狸痛的倒吸冷氣。
犬科動物的指甲和貓科動物類似但本質不一樣,犬科動物也能控制指甲抓撓但不如貓科動物的指甲靈活。
可白月現在隨著成長,犬科動物的特性已經有很多明顯的特徵都消失了,反而顯露出的特徵處處都透露著危險。
這也是為什麼厲景淵改稱白月為獸而不是狗。
山狸的瞳孔收縮後緩緩放大恢復成正常的樣子,眼神緊盯著厲景淵的臉在掙扎痛苦的回憶。
“領主——我應該記得的——”
“厲領主……”山狸不確定地低聲呢喃。
厲景淵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“剛有人這麼叫了我,你是在抄答案嗎?”
“你怎麼證明你認出我了?”
厲景淵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,山狸一動也不敢動,眼神一直停留在厲景淵的臉上。
從厲景淵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依舊在壓迫著他。
“我……我見過你的……我之前一定見過你的。”
山狸沉浸在自己的空白記憶裡,極力回想。
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,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就是沒有畫面,可他潛意識是知道有發生過事情。
厲景淵也不著急,他能主動想起資訊這是最好的。
如果在他發狂的時間段能恢復一些理智和記憶,那麼下一次“入夜”的時候,會不會有所抵禦。
山狸迷茫的眼神遊離,忽然眼神一亮,像是抓住了關鍵“你有一輛馬車對嗎?”
話剛問出口,隨即又開始否認,“不對……那不是馬車……”
“那是什麼——那傢伙長角,是鹿?不對怎麼可能是鹿,不可能是鹿……”
山狸忽然陷入強烈的情緒化中,不斷否定,但其實說出的內容都是親眼看見過的畫面。
只是這些畫面跟他潛意識裡的原有規則相悖,他沒辦法用自己的邏輯梳理通順,就開始不斷地否定自己,毀滅這些資訊的重組。
厲景淵聽到這裡,就能肯定山狸確實記得自己。
厲景淵平靜地開口“你說的沒錯,是馬車,只不過拉車的不是馬,是馴鹿。”
山狸一聽,大為震撼,怔愣地看著厲景淵,試圖找出他說謊的痕跡。
“怎麼可能呢,那麼大的體型必然是國家保護動物,怎麼可能私有並且拉車呢?”山狸還在不斷地修正記憶。
厲景淵打斷道,“這件事不提,你看著我能想到馬車,所以你記得我,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?”
山狸懵懂地回答道“我記得你的,你是領主,厲領主……”
山狸的眼神失焦,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資訊,低聲呢喃“星冰園——”
厲景淵眼神一亮,看來有戲,想著一下不能逼得太緊,能將這些內容串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。
他得情況是意識和肉體的對抗,也不能指望他一下能戰勝“毒素”。
厲景淵把達貝亞的臭襪子丟到他臉上,“不錯,你的證明我收到了,拿著東西跟我走。”
微微收斂周身散發的能量場,厲景淵站起身,白月也將血盆大口收回退到厲景淵身邊。
白月的鼻頭輕輕碰觸厲景淵帶著血液的手掌,樣子小心翼翼,表現出關心和擔憂。
厲景淵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