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,震懾。
感受這女人身下的冰面被三頭海象圍住,準備破冰,厲景淵大罵“白月!你他媽還在等什麼!”
白月的腳步速度提升一級,更加極速的接近目的地,同時兇厲的吼叫出聲。
水下的海象遲疑一瞬,也僅僅是一瞬。
即便它們身上的短毛乍起,告訴它們這麼做十分危險,但被激怒的情況下,哪還有理智可言。
三頭海象原本要利用象牙切割敲擊後,同時向上發力,一舉將冰層破碎,人自然落入水中。
可被白月和厲景淵同時釋放出來的“震懾”生物電干擾,出手的時機被分散錯落。
女人這一摔可能受了傷,一隻手撐著手臂快速爬起,剛踉蹌地往前跑出幾步,身後處冰層就破碎。
女人也是驚得無以復加,身體因為不平衡再次向前撲,手腳並用地快速離開危險區域。
厲景淵咬著牙,一支箭矢再次拿在手上。
距離女人幾步遠的冰面露出一隻海豹的小腦袋,厲景淵鎖定目標直接射擊,多猶豫一秒都是對它的不尊重。
白月找準時機,直接爪子用力以自己為軸心將雪橇車甩了過去。
厲景淵腿勾在雪橇車後面的主架結構上,空出手伸向女人。
“快!”
女人的選擇和時機也恰到好處,一把抓住厲景淵的小臂。
厲景淵手臂用力一拽,另一隻手拿著弓箭也不忘護著她的背,將人牢牢固定在自己懷裡。
近距離接觸,厲景淵一眼就看到女人袖口處露出的智慧腕帶。
他欣喜若狂,語氣都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,“晚晚!”
白月拉著雪橇離開這片危險的冰層區域,身後冰層下的水底動靜不停。
女人調整著位置,站在雪橇車另外一側可以踩踏的地方,自己扶著橫杆。
身後冰層再次破碎的聲音響起,離雪橇車尾不過五六米。
冰冷的海水濺到身上,一頭海象飛撲上來,試圖將行進的雪橇車沖垮。
厲景淵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,拔出一支冰棘箭,隨手搭弓一射,直接將其送回冰窟,這輩子再也不用上岸了。
一番鏖戰,感知到水下只剩下一隻海象在遊動,且已經放棄追擊,白月拉著雪橇的速度也降低下來。
到達前方一片較為安全的地帶,這裡的冰層厚度厲景淵都無法感知到水的存在,必然不會遭到海象的攻擊。
這時那輛黑色越野車距離過遠,看起來只是個小點,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。
厲景淵手忙腳亂地檢查著女人剛剛摔傷的地方。
“哪裡傷著了讓我看看,疼不疼?”
即使被青鱗甲面罩改變了發音,依然能聽出溢位來的關切和擔心。
她站在那有些慌張,不吭聲地任由厲景淵上下檢查。
厲景淵看只是剛剛摔倒時挫到了手臂,還將智慧腕帶上包裹的東西銼掉了。
那是一層類似錫紙的東西,輕鬆就能剝除。
厲景淵看到後氣得血液直衝大腦,他憤怒地抓著厲晚晚的手腕。
“你知道我多擔心你,只有這東西是我唯一的線索,你把她藏起來?!”
“你知道剛剛就差一點,差一點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要是沒認出你,怎麼辦?怎麼辦……”
一時間所有的情緒決堤,厲景淵的嗓音都帶著哽咽。
白月在一邊嚶嚶的小聲低鳴,回頭看著兩人。
厲景淵是崩潰的,白月都認出了自己的妹妹,他們也不過才相處了很短的時間,白月都認得出,自己卻認不出。
差點,差點他就失去今生唯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