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知溫不可置信地看著厲景淵,眼眸晃動。
“什麼?”
厲景淵抱著手臂,與她對視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可以走了,你的命還給你了。”
嶽知溫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這比聽到要殺了她還難過。
厲景淵以為她還沒明白,又補充道“我不殺你了,你走吧。”
嶽知溫終於找回一絲身體的主動權,急忙去拉厲景淵的手臂。
厲景淵不著痕跡地微微側身躲過,嶽知溫心中苦痛,艱難哽咽道“你不要我了。”
厲景淵才沒時間跟她耗,更不想去花心力判斷眼前這個女人什麼是真的,什麼是算計什麼是演的,太累了。
父母剛剛遇害時,幸福美滿的家庭只剩下他一人,他必須靠仇恨活著。
嶽知溫就是那個代表著復仇的目標,他要日日看著她,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。
經過時間的沉澱,不是說這個仇就不用報了,而是厲景淵心裡其實很清楚,嶽知溫只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。
李家想要憑藉權勢和手段對付自己,哪可能只有透過嶽知溫這一個手段。
就算沒有嶽知溫,靠著嚴密的監控也能輕易地知道自己的行蹤動向。
自己都無法逃過李家的算計,嶽知溫一個普通女孩子又怎麼能抵擋不掉入陷阱。
李家利用的就是嶽知溫的小心思和貪慕虛榮的心理。
這段時間對嶽知溫的折磨,夠了。
另外那次食用毛鉗株芯的藥物作用,導致厲景淵有些失控地把嶽知溫吃幹抹淨。
當時厲景淵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報復,自然不會憐香惜玉,哪知其實那是她的第一次。
清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,不能說大過天,至少也是重要的。
整個過程嶽知溫都是配合的,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,讓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這在厲景淵看來,對她來說算是一種侮辱。
從另一個層面來講,嶽知溫幾次的暗示討好誘惑,都有這個意思,所以厲景淵做起來就沒什麼負罪感。
主要是作為當事人的厲景淵自己心裡過不去,一碼歸一碼,報復就要做在明面上,敞敞亮亮的,何必用這種方式。
更何況厲景淵本人又不是種馬,見了女的就想那種事情。
從各種層面意義上來講,厲景淵恢復理智時的客觀分析,嶽知溫都不該繼續受到來自他的苛責。
但還有一個現實的問題,只要看到她就無法忽視她卑劣的行徑。
加上嶽知溫心性難馴,即使所有的粗活折磨人的活都交給她,她見到蘇淺後,還是會忍不住耍自己的小聰明。
這種人留在自己的領地,遲早還會出問題,不如就放她離開。
天高任鳥飛,她日後要去哪,過怎麼樣的生活,和他沒關係。
這些話自然不會告訴她,厲景淵定定地看著她,沒做回應,準備轉身就走。
嶽知溫驚慌無措地扯住厲景淵的衣襬,帶著哭腔急聲道“不要走。”
厲景淵不悅地甩開她,她腿一軟,直接摔在地上。
由於蘇淺之前跟她比劃的幾下,嶽知溫脆弱的體質無法承受,肌肉骨骼等都有損傷。
在領地裡,嶽知溫是不能用藥品的,除非不能行動,才勉強可以上一些藥。
厲景淵以為她又在裝柔弱,想要博取他的同情,脾氣也有些壓抑不住。
“這樣難看的糾纏對我沒用,趁我改變主意之前,體面地離開,對你我都好。”
嶽知溫幾乎是痛哭流涕,手掌撐著地面爬了幾步跪倒在厲景淵腳邊,手還扯著他的褲腳生怕他走開。
“別讓我走,別丟下我,你讓我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