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之強大,實乃超乎想象。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會對你們出手,你們都起來吧。”
蓮月四人聞聲直起身子,緩緩地站起身來。
而林天寒依舊跪伏在原地,滿是自責地說道:“一切因果,皆由弟子而起,請宗門責罰。”
逍遙子搖了搖頭,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:“罷了,責罰你又能如何,難道能讓蒼古復活嗎?”
此時,靜心忽然開口說道:“罰他十年內,白日看守宗門埋骨之地入口,夜晚便自己面壁思過如何,魔尊遲早會反攻東方大陸,屆時你要奮勇殺敵,將功補過。”
逍遙子看了一眼靜心,而後點了點頭,他明白了靜心的用意,倘若不責罰林天寒,恐怕他永遠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。
林天寒聽聞此言,終於抬起頭來,此刻他的眼中燃燒著一團熊熊的仇恨之火。
他無比堅決地說道:“弟子謹遵師命!”
靜心望著林天寒的充滿仇恨的眼神,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,不過其餘光掃到一旁的蓮月時,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。
隨著林天寒的話音落下,大殿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。
稍過片刻,逍遙子揮了揮手,臉上略顯疲態地說道:“都暫且先退下吧。”
蒼古的死,對他的打擊,外人難以想象,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。
眾人聽後,紛紛行禮,而後退出了登仙殿。
林天寒站起身來,邁著沉重的腳步,朝著宗門的埋骨之地行去,蓮月等人望著林天寒離去的背影,心中滿是複雜難明的情緒。
在這之後的日子裡,林天寒每日都會堅守在埋骨之地的入口處,猶如一尊雕塑般,一動不動地佇立著,唯有那眼中偶爾閃過的仇恨光芒,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。
到了夜晚,他會面對著冰冷的牆壁,默默進行打坐思過,然而每次都很難入定。
與他一同駐守埋骨之地的還有一名弟子,叫做錢小多。
錢小多看著林天寒整天這般沉悶,時常會找尋一些話題想要和林天寒聊一聊,可林天寒總是以沉默回應,偶爾有所回應也僅僅只是隻言片語。
林天寒自從蒼古仙逝之後,性格變得沉默寡言。
對於魔尊,乃至所有聖教的魔修他現在都恨之入骨。
心中的仇恨,伴隨著時間的流逝,不但沒有消散,反而愈發深沉。
偶爾路過此地的靜心,透過天眼感知到了林天寒日益增長的仇恨之情,不禁秀眉微蹙,而後朝著蓮月的洞府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