築刖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,然後溫婉的垂下頭回答:“這是奴婢應該做的。請慢用。”
看著築刖帶上房門離去,萬紅綾對著白疏影豎了豎大拇指,佩服她的猜測。這個築刖果然知道把握不大,沒有直接暗殺。
秦沐陽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地夾起一塊芙蓉鴨酥,正準備品嚐一下,卻被白疏影出聲阻止:“你就不怕有毒?”
“你不是說了她暫時不會暗殺嗎?”
“我說的是直接兵刃相見的刺殺,下點小毒還是可以的。如果你不幸中招,那隻能說你自認倒黴了。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,這一桌子菜都有毒嗎?”
“不知道,但是這芙蓉鴨酥應該是無毒的。”
白疏影話音剛落,便看見秦沐陽黑了臉色:“那你阻止我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只是比較喜歡吃第一口菜的味道。”白疏影衝著秦沐陽笑起來,露出潔白的牙齒。正所謂,明眸皓齒,容顏清麗。
“噗嗤……”萬紅綾看見兩人鬥嘴,直接笑了出來,“師兄,我還不知道我們家清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,難道名字變了,人也變了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齊蕭然回答的很簡略,幾乎聽不出語氣。
“接下來我們做什麼?”秦沐陽好男不跟女鬥,任由白疏影將每份菜都試吃了一遍,這才一邊吃一邊問道,“你真的不怕有毒?”
“三件事,其一,我們要抓住築刖,順藤摸瓜,看看能不能探出刺閣的訊息;其二,你去盯緊時汐的位置,以待行動;其三,齊蕭然好好調養,半月後再說。”白疏影直接扔出了三個事情,“還有,我的師父是絕醫鬼剎。”
“但你是半吊子。”
問題再次回到之前,白疏影無奈的白了秦沐陽一眼,不做回答。
絕醫鬼剎雖然悄悄離去了,但是作為她的徒弟,總還是會給她留下一些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。
如此一晃,便是半個月過去。
這一日,齊蕭然已經差不多恢復,在庭院中練劍,熟悉病癒後的身體。
“看來江湖第一劍客即將重出江湖了。”白疏影看見齊蕭然行雲流水的劍法,拍手稱讚道。
“我師兄什麼時候退出江湖了?”萬紅綾一身紅衣,翩然從樹梢上落下。
“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,我們去抓時汐吧。”齊蕭然將蕭然劍插回劍鞘,一股劍客無聲的氣質頓時出現。
“不要這麼著急,半個月都等了,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。”白疏影沒有迅速行動,“前幾天夜梟跟蹤築刖,卻被她發現,刺閣的訊息也算從此斷了,但是卻讓秦沐陽的處境更加危險。所以這一次我們去抓時汐,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,不排除刺閣會參與進來。”
“我記得之前我和紅綾進入刺閣時,感覺他們的武功似乎有著魔教的影子,現在魔教入侵歸嵐江湖,不知道刺閣是怎樣的立場。”
“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注意過,不排除刺閣其實是魔教棋子的可能。”白疏影折下一枝嬌豔的梅花,輕輕地嗅了嗅,“不過,不管刺閣是不是魔教的棋子,都不可能和武林站在一個方陣。”
“為什麼?”萬紅綾奇怪的問道,“如果刺閣不是魔教的棋子,那它就是歸嵐江湖的一份子,怎麼就不是一個方陣的啦?”
“因為江湖註定是要和歸嵐皇朝一起抵禦外敵的,本質上是站在同一條戰線,但是刺閣不一樣。從刺閣誕生的那一刻開始,它存在的目的就是毀了歸嵐皇族。”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?”抓住時汐,找出師父死亡的真相,這才是齊蕭然現下最最關心的問題。至於刺閣,需要等到他的事情處理完之後,才會思考。
白疏影很顯然也明白齊蕭然的心思,指了指門口剛剛走進來的秦沐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