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眾人回到酒店,已經很晚了。
掃了眼那個孤獨佇立在夜幕的茅草屋,向冉拉著孟文熙就直接往酒店走:
“今晚和我睡吧。”
孟文熙沒有掙扎,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,被向冉帶著往前走。
待她們洗漱完躺上床,已經十二點了。
房間裡漆黑無比,只有窗簾縫裡隱隱透出的盈盈月光。
向冉感受著身旁一反常態沉默不語的人,側過身子:
“還在想他?”
孟文熙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“在想我自己。”
她明明早就該看出來的。
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張篤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,所以她最初對邱非的印象是不好的。
只是後面親自去接觸之後,她才發現自己對邱非的認知錯的離譜。
她不信邱非會是張篤口中說的那樣,也不信張篤會欺騙自己,所以天真的跑回去向張篤要一個沒有意義的解釋。
結果可想而知。
張篤自有它的解釋,而她下意識的選擇相信。
她把自己當成二人認清彼此誤會、建立友好交流的橋樑,致力於打消他們之間的隔閡。
後面看著關係好起來的張篤和邱非,她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。
現在看來,自己簡直蠢得無可救藥。
看著又開始陷入回憶的孟文熙,向冉無聊的拿起她的頭髮開始編辮子。
“難過嗎?”
孟文熙回神,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:“好像也沒有。”
在那晚想清楚之後,她就不會再因為那人難過了。
“那生氣嗎?”
孟文熙停住。
“......有一點。”
氣張篤的欺騙,不僅把自己當做跳板,還似有若無的吊著她。
還氣自己怎麼那麼愚蠢就輕信他人。
向冉表情波瀾無驚:“那就去揍他一頓。”
孟文熙傻眼。
“揍他一頓?”
這麼直接的嗎?
向冉專心致志的打完結,再次撈起一縷頭髮:“你對自己生氣,所以責罵自己,反思自己。”
“那他呢?”
“他甚至都不知道你現在在罵他。”
她從很早就知道,冤有頭債有主。
要是自己做了傻事,那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,要是別人對自己做了傻事,那就給對方兩個大嘴巴子。
主打一個公平公正公開。
愈發沉浸在無用的情感裡只會讓自己愈陷愈深,不如早點做個了結。
不為放過對方,只為放過自己。
聽見向冉有些不太靠譜的提議,孟文熙有些遲疑:“他現在都傷成這樣了,我再去揍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?”
醫生護士都在呢。
她還不想進橘子。
向冉抬手無語的敲了敲孟文熙的頭:“誰讓你在醫院打啊?等他出來了我們再去偷偷揍唄。”
停頓了一會兒,向冉又開口:
“不過得叫上挽意。”
不然她知道了肯定得生氣。
孟文熙看了眼頗為認真的向冉,撲哧一下笑出聲。
每次看見向冉一本正經的臉,她的心情就會好很多。
比雨天的晴天娃娃還管用。
把煩心事拋到一旁,二人開始蓋著被子純聊天。
孟文熙趴在枕頭上方便向冉玩自己頭髮:“對了冉冉,你為什麼會想著開花店啊?”
才剛畢業就不惜背上大額房貸也要開一間那麼大的花店,這個毅力她是很佩服的。
即使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