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誰都擔不起。”
他邊說邊抓起被捆綁住的程晏,就這麼大闊步走了進來。
“程夫人,程小少爺衝撞了太子的儀仗,在迎接武鳴將軍回京的路上,差點撞傷太子。太子仁德免了他的死罪,只是讓我們帶著小少爺回來,看著你們程家教訓他一頓。還不趕緊讓國公府的人都出來?一起教訓他,我們看完之後還得去向太子殿下覆命。”
曹秉舟板著一張臉,拿出錦衣衛指揮使的氣勢來,看起來相當有魄力。
“曹大人此言差矣,程晏能有今日之錯,完全就是他們教得不好。他這混世魔王的胡鬧名號,都已經傳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,正是國公府的人教導之責。你若是把他們叫出來,豈不是越發的助紂為虐?這若是傳到太子殿下的耳中,恐怕不大好吧。”
“旁人也可能誤會曹大人,對殿下的命令陰奉陽違,似乎還覺得程晏不夠胡鬧,把這些長輩叫出來助長他的歪風邪氣。”
溫明蘊非但不配合,甚至還倒打一耙,直接威脅起他們來了。
曹秉舟皺了皺眉頭,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總能找出刁鑽的角度,讓他們不痛快。
“程夫人這話敢當著國公爺的面兒說嗎?你一個新媳婦,就敢挑刺長輩們,若是傳出去,才有損名聲,著實不像話。我不與你多言,程亭鈺呢,你把他叫出來。”
他一揮手,明顯是不想和她多糾纏。
雖說他之前還一副找她罵的態度,但此事事關太子殿下,被牽扯上可沒什麼好下場,他不想讓溫明蘊引起太子的不滿。
“他就更不能出來了,把程晏教成這樣,他更是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。而且他身子不適,如今還躺在床上,完全受不得刺激。若是被你們這些凶神惡煞的錦衣衛給嚇壞了,到時候又吐血暈厥,找來大夫讓準備後事,你說這到時候該怪誰啊?”
溫明蘊擺擺手,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贊同。
曹秉舟都被她給氣笑了:“程夫人這是在威脅我們?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,只要他還沒嚥氣,爬也得爬來!”
“既然程亭鈺不出來,就休怪我們公事公辦了。你們倆,還不快去把程國公和程家大爺請出來!”
程晏被扔在地上,此刻身上還綁著繩子,整個人都蔫頭耷腦的。
他知道,一旦二房的人出來,那絕對會趁他病要他命。
還恰好被繩子綁住了,完全動彈不得,肯定任由他們施為,連一點躲避傷害的餘地都沒有。
再有太子殿下的命令,程國公也不會救他,說不定就要家法伺候,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。
只是他沒想到,溫明蘊竟然在前院等著,甚至在盡心盡力地幫他周旋,不讓二房出來看他的笑話。
甚至不惜對上錦衣衛,哪怕曹秉舟這條瘋狗都已經面露寒霜,聲音越來越低沉,她也毫不畏懼。
程晏忍不住偷偷抬頭瞧她,溫明蘊還是那樣一個瘦弱的女人,看起來非常弱不禁風,只是那具孱弱的身體裡,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。
他第一次覺得,這個女人非常可靠。
“你們請他也沒用,他們根本就不會教孩子。”
溫明蘊看著兩個搜人的錦衣衛,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。
“怎麼,他們不會教,難不成你會教?”
曹秉舟不軟不硬地諷刺一句。
“自然,我們溫家是出了名的清流世家,我們姐弟四人都是清正之人。在爹孃的耳濡目染之下,我也不可能把孩子給教壞了。”
“程晏他最是調皮搗蛋,皮實肉厚,你打他根本就沒有用,國公府的人又不是沒打過他。二叔和二嬸兩人,更是讓祖父打過他好幾次,還把棍子都打斷了兩根,可是他仍然這般胡鬧。你把他們叫過來,無論是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