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月麗把造紙術弄好,又想著有沒有其它可以弄。
最後想想還是算了,過猶不及,還是緩個一兩年再說吧,當下最要緊的便是把自己的字給練好,自己的字真的像狗爬一樣。
張月麗想要安安心心的練字,孫若雲哪會允許,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人將士,雖然還是一個八歲多的小女孩,但別忘了,對面還有一個女尊大陸。
各種神童之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,張月麗這都算是比較平常的了,想想開國老祖的皇后,那也是一個天縱奇才。
說到開國老祖的皇后,就不得不說皇后那一手狗爬的字,還有不堪入目的詩。但只要別人一提到打仗,皇后總能跳起來和別人爭論個三天三夜,還能從不同角度給人家講解。
孫若雲好不容易從朝堂上站穩了跟腳,轉過頭來發現張月麗整個人成天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無法自拔,並沒有進行再次創新。
這怎麼能行,這回孫若雲親自到了張月麗的小宅子裡。
這也是孫若雲第一次打算進張月麗的閨房,唉,算是閨房吧。
孫若雲來到張月麗房門前,敲了敲門,便在外面等候,兩分鐘過去,沒有人來開門,孫若雲又上前敲了敲。
這次沒過多久張月麗把門開啟了,張月麗正在裡邊兒練字,練了這麼久的字,終於是讓人能看出來她寫的是什麼了。
孫若雲給張月麗行了一個禮,“討饒了。”
張月麗趕緊擺手,又問孫若雲有什麼事情?
孫若雲有些奇怪,他怎麼又聽不見張月麗在說什麼?他之前仗著能聽懂張月麗的心裡話,和張月麗交流時基本不看張月麗的手勢。
如今弊端就顯現出來了,孫若雲並不能很好的理解張月麗的意思,頓時有了一種想逃離此地的想法。
張月麗見孫若雲沒有說話,以為是事情需要促膝長談,領著人進了屋,這個手勢孫若雲還是看懂了。
硬著頭皮跟著張月麗進了院內,院內一看就被打理的很好,沒有一絲雜草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一半的地都被開墾了,上面還有好多帽子綠芽的東西。
但土地都特別規整,是那種有強迫症的人看了都會舒服的規整。
之前院子裡還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,這次來,孫若雲並沒有看見石凳,但他一點也不敢問張月麗,他害怕張月麗知道他並不能看懂她的手語。
從張月麗對自己父母的態度,可以想象張月麗是一個極度缺愛的人。上次他看著張月麗的手勢並沒有表現出驚訝,還能和她對答如流。
張月麗的眼睛裡都透露著光,是小孩子眼神裡獨有的光彩,讓人不忍心將它撲滅。
張月麗似乎也發現院子裡邊沒有椅子,有些不方便。用手勢告訴孫若雲,讓他在外面等著,她進屋裡邊搬兩張凳子。
孫若雲也看不懂,只能假裝聽懂了,在門外站著,這時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孫若雲都是一種煎熬。
等著的孫若雲覺得張月麗進屋裡也太久了,便忍不住朝裡看了一下,這一看讓他愣住了。
屋裡就剩下一張床,一個破舊的椅子,他之前送她的衣物全部擺在了床頭,所有的東西一目瞭然。張月麗正奮力把她之前挪進屋子裡的石凳子挪出來,看著屋裡的擺設,孫若雲眼睛都忍不住酸了。
他從來不知道張月麗居住在這種環境中,他從前就算受人冷待,也只是剋扣了一些吃食罷了,至於物件,還沒等他們剋扣,他就已經脫離了那種境界。
那時也沒人敢給他臉色,全都把好東西送到他面前。他無法想象一張空蕩蕩的床,上面只有木板,連被褥都沒有。
房間的窗,門,全都破舊不堪,明明在院子外面看著也還算是溫馨的院子,來到房間裡卻是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