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，你跟那乾元殿主，很熟嗎？你很瞭解她？”秦然眨了眨眼，問。
高采薇蒼白著臉，“殿主大人高高在上……”
“這不就結了？”秦大公子順勢東風，義正言辭：“你瞭解的，只是你想象中的瞭解，而對方，想做什麼，那還不是隨心所欲？”
高采薇倏而閉眼。
她閉掉的眼眸中，瀰漫著巨量痛苦。
她所信仰的，乾元殿主，背叛了她。
這比殺了她還難受！
深吸了幾口氣，她緩緩睜目，“您，您想怎麼處置我？”
秦然瞥了一眼那敞開的大門，“你為何不逃？”
他都準備好了，她若是逃跑，他就動用他的虛空奇術，瞬間將其抓回來，好好按在地上摩擦。
不，不對！是好好抓回來，讓她知道他的厲害！
系統：這有什麼區別？……
可現在，沒按他那套走。
高采薇聞言苦笑了一下，“大人能從殿主手中全身而退，單單憑我，那能逃得了嗎？”
雖然理是這麼個理，神智看起來也算清晰。
但這又不按套路出牌，秦大公子的算盤又是未出落空了。
他微微撇了下嘴，似是不太愉快地道：“怎麼處置你？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“表，表現？”高采薇聽得簡直錯愕，“大人不殺我？”她眼睛再次瞪大。
“殺？為何要殺？”
秦然淡淡一笑，“對你這種忠義之士，其實我很佩服的。”
像他那收的秦海，若是遇到什麼生死之危，會不會轉首就是投主，那都是個未知之數了。
所以他現在想的就是，策反她！
儘管策反之後，她也還是一個普通的弟子。
但多了一個挖礦的不是？
人力資源，不能浪費！
而且，那種成就感，那也不能忽視的！
高采薇聞言，不禁有些受寵若驚。
在她眼中，秦大公子是名揚天下的化神老祖。
而她，只是一介金丹。
不僅修為低微，身份，更有瑕疵。
如此，生殺予奪，豈非在對方一念之間？
但現在，她還有活的機會？
高采薇不由瞬間升起了絲希望。
秦然問道，“是乾元聖殿派你來的，還是乾元殿主派你來的？”
高采薇猶豫了一下，“是殿主大人……”
“她讓你做什麼？”
高采薇理了理嘴唇，低下了頭，過了片刻，她才終於出聲：“殿主讓我加入毒絕宗之後，就吩咐於我，毒絕宗若是出了什麼事，就讓我告訴她。”
“就這些？沒別的？”秦然飲茶一口，一邊淡淡地問。
高采薇慢慢搖了搖頭，“沒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通知乾元殿主，毒絕宗出事了？”
高采薇低低“嗯”了一聲，又緩了片刻，她才再次說話：“毒絕宗之前，一直沒什麼事，但大人您來了之後……我就告訴殿主，毒絕宗易主了。”
秦大公子本在漫不經心的聽，但此刻，卻是聽到一個關鍵，不免眼一跳。
“等等！你是說，你告訴乾元殿主，毒絕宗易主了？”
秦然重複了一遍。
他若沒有記錯的話，劍塵曾言，傳訊玉符，只能簡單的通知一下。
而他魔傀槐冥子，也是那般，“通知”了一下他師尊，陰山老鬼。
但這，到了她這……怎麼還能發訊息了？
高采薇微微點頭。
“你是怎麼告訴的？”秦大公子秉著不懂就問的哲理，立刻發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