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頭,“是。”
沈流初握著手杖往外走,經過臺令坤身邊時,不疾不徐的說,“整棟樓全部爆破拆除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臺令坤隨著他轉身,在他身後連頭也不敢抬。
江封給手下揮了一下手,地上的趙怔被拖死狗似的給拎走了。
臺令坤拉住江封,“江秘書,你讓我心裡有個底,我小舅子會怎麼樣......”
江封哼笑了一下,“臺總,還是先想想你自己,想想坤虎能不能保的住再說吧。”
臺令坤鬆開了手,看著所有人出去,呆呆的愣在原地,很久沒有回過神兒來。
回到公司。
坐在辦公桌前,沈流初點了根菸,深吸一口夾在手裡,隨即靠在椅背上。
江封端上來一杯茶,小心瞄了他一眼。
還好。
他家沈總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,這點小事兒根本不值一提。
那些找死的人,就死去吧。
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,沈流初直起身來,拿起來看了看,沉著的臉一秒換上笑容,接通,“桃桃。”
江封轉著頭瞟向別處,他好像待在這兒不合適哈,蹭狗糧耳朵長針眼,還是先撤吧。
桃桃:“沈先生,快六點了,你怎麼還不回來,晚上要去喝酒啊?”
委屈巴拉的語氣,沈流初笑了笑,“公司裡有事兒處理,耽誤了,晚上......”
桃桃打斷了他的話,嗚嗚道,“我都想你了,你回來...好不好?”
“怎麼了,丫頭,怎麼哭了?”
他緊張的問。
桃桃:“我肚子疼,頭也疼,渾身都疼,你快回來,我要抱抱。”
小傢伙這麼說,沈流初更緊張了,掐了煙就起身,“好好好,叔叔馬上回來,這就回來。”
剛拉開辦公室的門,江封正老老實實的在外邊站著。
“沈總。”
他停也沒停,“有事兒打電話。”
看著他消失在電梯裡,江封才收回視線,雙手抄進褲兜,嘆氣一笑,“這個世界上,能拿捏沈總的,恐怕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了。”
“江秘書。”
江封轉身,“人在哪兒?”
“地下二層。”
江封一隻手捏著另一隻手,拇指捋著手掌心,邊走邊說,“我這手,還沒沾過血呢。”
本來應該都是水冬輝的活,這傢伙倒好,現在連面也不露了。
空蕩蕩的停車場裡,迴盪著一聲又一聲的國粹,像鴨子叫。
昏暗暗的不斷閃爍的燈下,趙怔被結結實實的綁在牆柱子上。
一邊口吐芬芳,一邊不停的環顧著四周。
江封拐進來,不緊不慢的走過去,在他面前站定,“罵給誰聽呢?”
趙怔急吼,“瑪的,趕緊快放了我,光天化日的,我就不信你們敢對我動手!”
江封冷然道,“天馬上就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