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你又強詞奪理......”
沈流初把手指豎在嘴邊,對她“噓~”了一聲,“睡覺~”
然後伸手把燈熄了,抱著她。
榮桃枕在他肩膀上,一隻胳膊摟著他脖子,看著他的側臉,小聲說,“老公,晚安~”
沈流初閉著眼睛,大手拍拍。
......
翌日。
忙完手頭的工作,沈流初點了一根菸,然後給水冬輝打去電話,“等磨滅那小畜牲的希望時,給他丟擲一根橄欖枝。”
放下電話,他自嘲的一笑,自己這個身份,這個年紀,去收拾一個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。
過了嗎?
對著繚繞的濃煙輕輕吹了一口氣,他皺著的眉又舒展開了。
這世上,哪有無緣無故的恨呢?
就衝那小畜牲敢對他的桃桃有心思,他沒把人送去非洲挖煤,已經算是天大的仁慈了。
沈流初悠然的彈了一下菸灰,笑了。
這笑,七分坦然,三分壞。
見江封進來,他把煙掐了,持著手杖起身離開桌子,“備車,到太陽湖那邊看看去。”
——
不出所料,周名遠那邊,找工作很不順利。
簡直讓他鬱悶至極。
本來談好的留校任教沒指望了,他就去其它學校應聘,誰知同樣沒戲。
他就想不明白了,他老子周春行的面子夠大了吧?那可是京北一中的校長,搞教育工作的,哪個學校的不得掂量掂量輕重。
哎,他就是不好使!
奇了個大怪!
學校沒指望就算了,去面試社會上的各大企業和單位,最後都被這樣那樣的理由給拒絕了。
他現在一點自信心都沒有了,又沮喪又絕望。
晚上,顧一然邀他出來吃飯。
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,就問,“工作的事兒還沒解決?”
周名遠苦笑,“可能我太高看自己了吧。”
“你可不能自輕啊,那是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。”
“你就別安慰我了,這麼大人了,待在家啃老,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周名遠的嘆氣,顧一然試探著說,“要不你來我這兒試試。”
“沈氏?”周名遠搖頭,“算了吧,沈叔一直都不待見我。”
“你想了多了吧,沈叔平時看起來兇巴巴的,人還是不錯的,絕對不會公報私仇什麼的。”
“不合適不合適,挺尷尬的。”
“那要不你去我叔叔那兒?”
“我覺得顧總現在比沈叔更可怕!”
顧一然斜睨他,“周名遠,瞧你那樣兒,敢做不敢當,伸頭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你怕什麼呀,最壞的結果還能壞哪去,大不了不幹唄。”
她這麼一說,周名遠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,畏首畏尾的,好像他真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兒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