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,水冬輝的電話就回過來了。
“老大,查到了,周名遠在加利福尼亞留學了一年,和桃桃回來的時間差了不到半個月,倒是沒和小丫頭聯絡過,目前已經獲取了留校任教的資格,就在她所在的大學......”
沈流初越往下聽臉越沉。
等水冬輝彙報完,他清冷著聲音問,“已經入職了?”
水冬輝回答:“哦,還沒有,不過有周春行的保駕護航不成問題,應該也快了。”
沈流初夾著煙的手,在桌子上轉著打火機,顯然是在思考怎麼弄這個小畜生。
周名遠不比吳凱鳴,收拾他簡單,但不能師出無名,還真不能直接把人送去非洲。
過了片刻,就說,“跟校方打個招呼,取消他的任教資格。”
水冬輝問:“那您的意思,是這所學校,還是京北的所有學校?”
沈流初冷冷的丟給他一句,“這種問題也問。”
水冬輝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,皺了皺鼻子,自己的腦子怎麼越來越不好使了呢?
明擺著,老大是不想那個周名遠接觸到桃桃,他還在這瞎問。
這米國的水土不養人就算了,待了一年,智力還下降了,嘿.......
放下電話,沈流初夾起煙深吸一口,江封一進來,就對上他犀利又冰冷的目光,心裡頓時咯噔一下
進來的不是時候啊~
不過,這位沈總不高興歸不高興,工作的時候,從來沒把個人情緒發洩到底下人身上過,頂多就是陰沉著臉,但依然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底生懼。
當然也有例外,就是水冬輝那個傢伙。
沈流初彈了一下菸灰,看著他,“什麼事兒?”
江封小聲提醒,“您兩點有個會,還有十五分鐘開始。”
“人都通知了嗎?”
“通知過了,已經陸續進場了。”
“待會要用的資料準備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沈流初推掉了所有的應酬,到了下班時間直接回家。
家裡還有個小丫頭需要他呵護。
回到御旌苑,他把車稍微停遠了一些,關車門的時候也是格外的輕。
這次小丫頭沒出來接他。
上到二樓,兩個臥室都沒人,最後發現她在書房。
桌子上放了一個兔子的支架,手機橫在上面,她坐在那兒很認真的看著什麼影片,開的聲音並不大,能聽見好像是按摩什麼的講解。
還時不時的停頓一下,拿起筆在手下的本子上做筆記。
沈流初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,眼神略複雜。
沒想到這個丫頭,對這件事兒這麼上心。
他下意識的手心握了握那根手杖,無力垂眸。
唉,算了,還是給她留一絲這虛無縹緲的希望吧。
他沒進去,一隻手搭在門框上,清咳了一聲,笑笑,“看什麼呢小傢伙,那麼入迷。”
聽到他的聲音,榮桃愣了一下,趕緊把手機關了,她怕他聽到這些東西,再影響到心情。
“叔叔~”
她笑眯眯的向他走過去,摟上他的腰,在懷裡蹭了蹭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,我都沒聽見車響。”
沈流初摸摸她的小臉,柔聲說,“書房門關這麼嚴實,你要是能聽見,這耳朵得多好使?”
榮桃轉了轉眼睛,心虛的笑了笑,然後抱著他的胳膊,在門裡牆邊的沙發上坐下。
“沈先生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呀?”
沈流初皺眉一笑,“叔叔回來拿點東西,待會兒還要走,晚上不在家吃飯。”
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