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被視作不詳,現如今又成為了惡魔的信徒,若不是因為我的心臟有詛咒,他們無法將我給徹底的殺死,恐怕早就在你受邀來到這裡之前,我便已經是死過無數回了。外面的世界如何我聽聽就好,就算真的要離開……我也要將屬於我的都拿回來再想此事。”
魏盈安聞言點了點頭,安卡萊特也不知他聽懂沒有,反正這之後他是沒再提過去東方遊玩的事了,每天都規規矩矩的履行職責,從未有過逾越。
直到那日,陽光可以順著教堂穹頂縫隙灑落的那日——
相同時間,他沒有等來利安叔叔滿臉虔誠對他施刑,反而等來了教團首領、他的父親,在教團成員簇擁中居高臨下的站到了他的面前,斜睨著他。
“你確定?”父親說,“他可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魏盈安從門外走進來,淡然點頭,“我確定,來吧。只有這樣才能將一切的弊端根除,這是共同受益的事情,不是嗎?”
語落,教團首領抿唇,無聲的默許了此事。
教團眾人緊隨其後共同進行唸咒,在神像的注視下,這些咒語雖然並不能真正的傷害到安卡萊特,卻會讓他的心裡面覺得不適。
就好像是有螞蟻在爬,一點點的將他的心啃食乾淨。
這又是什麼新的刑罰?想讓他在這種不適的感覺中逐漸變得癲狂?
可緊接著,魏盈安坐到了他面前,檀木雪松的香味緩緩湧向鼻尖,讓他的情緒隨之被安撫了下來。
“所以這是在做什麼?”他戲謔,“這就是你想到的超度辦法嗎?”
魏盈安搖了搖頭說道:“並不是,我是真的很想要讓你離開這裡。所以我與他們達成了一個合作,將你被詛咒的心臟分出一半交由我來保管,以此來換取你擁有萬年的自由,不再束縛、好好的去看看這個廣闊的世界。”
這話落下,他便不再繼續說話了,而是專心的捻訣唸咒分開心臟。
周遭彷彿瞬間寂靜了,可看向教團的眾人,卻發現他們仍舊在不停的說話,只是在他的旁邊形成了一道避障,隔絕那些雜亂煩心的聲音罷了。
世界顛倒、金色囚籠中絕美的男子有生以來頭次露出錯愕的神情。
在意識徹底陷入昏迷之前,安卡萊特終於聽見了魏盈安淡笑著說:“我說過要帶你去東方遊玩一番的,這句話可能要不作數了……我要走了。”
“不過,你可以自己去看。”
“等到你徹底玩膩的那天,可要記得去找我要回來——”
“那時候的我,叫做江頌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魏盈安:猜猜我是誰~
樂國的初冬要比另外兩國更冷一些, 寒風蕭瑟,彷彿能把人骨頭凍脆。
養心殿前,大雪當中跪了一位青年。
丰神俊朗、典則俊雅, 饒是跪在那,身板和胸膛也依舊是驕傲挺直的。如同是一尊被精細雕刻出來的人形雕塑,處處都透露著不屬於真人的美感。
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, 緩緩的扇動, 如同羽毛。
此時的他看著很脆弱,彷彿只要有了一絲外力,他就會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中破碎壞掉,與這些雪花都融為一體、漸漸消散。
天氣之冷, 倒是遠不抵人心當中醞釀出的寒霜。
乾清宮的門推開數次, 總管大太監每次都說道:“哎呦王爺啊!你就跟皇上認個錯處, 就是嘴皮子一動的事情,不麻煩的!”
青年仍舊是巍然不動,如同一座山, 堅毅挺拔。>br />
他似乎在, 默默的同這天與地慪氣, 不願服輸。
總管大太監瞧見此景,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 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