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試戲的臺詞我已經全都背下來了。”
語落,李忠翰導演的臉上閃過一絲讚賞。
或許是怕演員會驕傲,因此他並未多說什麼,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“行,那你就開始吧。”
這頭的話音剛剛落下,那頭的樊羽就已經沉浸了進去。
少女猛然跌坐在地上,單手捂著胸口,顯然受了重傷。
腰間的玉佩也隨著她的動作墜落在地,毫無預兆的就摔裂成了碎片。
但她的神情依舊鎮定,就連跌坐在地的姿勢都很矜貴,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那獨屬於皇室的氣質。
優雅、淡然,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。
唯有輕輕蹙起的眉頭和微抿的唇角,這些細微的表情,卻暴露出了她此時此刻心中的不解和震驚。
“未祁……你?”少女微微歪了下頭,嗓音略有些沙啞的開口,“你竟然真的對我出手了?”
她的眸光中滿是不解,如同小鳥一般清澈的瞳孔中,此時此刻似乎正倒映著一抹極其冷漠的身影,讓她覺得有些既熟悉又陌生。
少女的眼尾,也在這時開始染上紅暈。
整個屋內寂靜了片刻。
又不過多時,她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。
似乎聽見面前之人說了什麼可笑的話,她冷哼一聲,旋即這才撐著身子艱難的站了起來。
身子因為疼痛而顫抖,面部因為隱忍而痙攣。
可即便如此,少女的儀態卻依舊是端莊自持。她輕輕的掀起眼皮,眸光中滿是冷漠疏離,彷彿從此刻開始,已經和麵前的人斷絕了所有關係。
“好,未祁,這句話是你說的。”她淡然的笑了笑,“那本座就祝你神途坦蕩,往後萬年,你我再不相見。”
語落,少女揮揮衣袖轉身離開,再未回頭看過一眼。
只是那張背對著眾人的臉,卻已經掛上了許多淚水,如同珍珠一般連線似的滴落,不止是浸溼了她的衣衫,同樣也浸溼了未祁神君那顆枯槁的心。
這一幕戲,沒有嚎啕大哭、沒有呵斥怒罵,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。
可就是這樣的情緒感染力,卻能讓整個試戲室都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中。
李忠翰則震驚的看著樊羽,臉上的欣賞之意怎麼都揮散不掉。
甚至於……都忘記了喊停。
遠方似有風鈴在聲聲作響。
少女腳步微頓,緩緩抬起了頭,目光深邃悠遠的望向了遠方。
片刻後,她忽然擦乾淨了淚水,悄悄的回了頭。似乎是瞧見未祁神君早已經離開了,她矜持的四下環視著,旋即又拎起裙角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剛才跌坐的位置,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已經碎裂成多塊的玉佩。
此時的她沒有了半點驕傲,只有一個小女生面對心愛之物被損壞,滿心滿眼的心疼和委屈。
“混蛋未祁,以後再也不和你玩了。”
直至此刻,樊羽才斂回了所有思緒,安靜起身的站在評審臺前面,淡定的說道:“導演,這段戲……我演完了。”
這句話落下後,導演組的三人這才緩緩回過神,看向樊羽的目光,也都充滿了震驚和欣賞。
李忠翰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了。
他立刻拿著簡歷站起身來,神情中充滿了雀躍,問道:“最後這,最後這裡你是怎麼想的,可以讓穆思思有這樣一段委屈的神態?”
在劇本里,此處穆思思並沒有回頭。
這塊碎裂的玉佩,也是隨後趕到的男主穆琛撿回去的。
可以說是,後面的這一整段穆思思回去撿玉佩的情節,都是樊羽自作主張新增的劇情。
另一個導演和製片人也剛好回過神,聽到李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