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白山的大本營可是宇文化及的最後一道屏障了,如今趁自己的大軍離開之後,竟然有人把糧草給劫走了。
宇文成都更是面如土色,這接二連三的被燒燬糧草,劫走糧草,他這十萬大軍該如何是好?
沒有了足夠的糧草支撐,十萬大軍還沒餓死,估計就已經揭竿起義了。
不過,對於他們來說,糧草是被劫走,而不是被燒燬,相對來說,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被劫走,就意味著還能搶回來。
於是,宇文化及就下令全軍加速,趕回長白山營寨。
當他們回到長白山後,發現營寨竟然完好無缺,但是宇文成都留下來的鎮守營寨的五千兵馬卻是不翼而飛了。
只剩下幾百個老弱病殘計程車兵還在營寨中,但是他們個個面黃肌瘦,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。
宇文化及也是經驗老到,他看到這個情形就知道糧草不是被劫走的,而是陣中將士變節帶走了的。
“少將軍,您終於回來了!”
其中一個老兵,拖著殘疾的腿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宇文成都的身邊。
他老淚縱橫, 久久不能說話。
宇文成都見狀,便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問道:
“這是怎麼回事,張立呢?”
“張將軍他帶著五千兵馬投降了敵軍,還把營寨中的糧草都帶走了,剩下我們幾百人在這裡苦苦等候少將軍的歸來……”
宇文成都怒不可遏,他把手中的鳳翅鎦金钂狠狠的插在地面上,雙手握拳,關節咯咯作響。
“張立投降了?對方是誰?”
老兵流著淚搖了搖頭,悲憤地說道:
“小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,只知道張將軍叫對方做‘李將軍’。”
“李將軍?難道是李淵的人?”
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兩人對視了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。
“除了這些,還有什麼線索?”
“沒有了,我們這些傷兵一直留在營寨中養傷,外面發生的事,也只能從兄弟們的口中得知……”
宇文化及長嘆一聲,便下令先安營紮寨,休整兵馬。
“爹爹,在出發征討李淵之前,長白山一帶的確曾經出現過一支來路不明的兵馬,約莫三千人。”
“這三千人會不會是這裡的叛賊?”
“我當時也有想過,但是這裡的叛賊基本上都被我剿滅了,就算還有餘孽,那也不可能有三千人那麼多,即便有,那也不可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。”
“所以,我推測這三千人不會是叛軍餘孽。”
宇文化及捋了一下長長的鬍子,若有所思地說道:
“如果不是叛軍,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。”
“李淵!”父子倆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“是了,對方領軍的人也姓李,在結合此前在關山谷前的伏擊戰,就足以說明了李淵是早就提前準備了對付我們。”
“他事先派人前來這裡,就是為了奪取我們的後方補給,那也合理了。”
“按照爹爹這麼說,那我的十萬大軍前往太原,也是李淵的算計了。”
“很有可能,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他算計了。”宇文化及話音剛落,突然臉色大變,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。
“糟了。”
“爹爹,怎麼了?”
“成都,你是不是給我發過你的專屬錦囊密信?”
“是的!”
“信上說的是什麼內容?”
宇文成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眼神有些痛楚。
他把營帳裡的將士全部清出去之後,才緩緩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