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婧雪再度翻了個白眼,耐心解釋,
“二哥,你從小就長在部隊大院,到了年紀就直接去當了兵,怕是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。
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,一個人在城市裡守著那麼大一座院子,那就是稚子抱金過鬧市,不被人惦記才怪。
你知不知道現在城裡面,一家老小十幾口人,擠在三四十平的屋子裡生活的情況,比比皆是。
他們一心想著,要去哪弄套大點的房子,讓自己住得舒服些。
一家人為了房子的事情,吵架、打架的事情屢見不鮮。
我一個人,守著一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,外帶一個一百平的院子,你覺得能守得住。
外面的世道有多亂,你可能不知道。
我一個小姑娘,身邊無長輩,稍不留意就被人算計了。
若是被人壞了名聲,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。
若是有那心狠一些的,怕是人財兩失。
我要不是趕緊把房子租出去,跑鄉下躲起來,說不定現在連命都沒了。”
劉婧雪可沒有危言聳聽,在原主的夢裡,原主不就是在奶奶過世才幾個月,就被逼著嫁了人,讓那家人登堂入室,住進了家裡。
後來知道大伯一家的死訊後,原主將折磨自己的一家人藥倒後,一把火連人帶院全燒了。
“應該不會吧,你是烈士子女,政府應該會護著你的,不會讓你落入這樣的情況?”
未等劉婧雪回答,大娘在一旁道,“劉同志,這話你就說錯了。
你家堂妹這種情況,政府還真護不住她。
政府可壓不住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。
再說了政府的事情多,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著一個小姑娘,稍不留神,就被人算計去了。
對於吃絕戶這種事情,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可是最喜歡的事情。
只要稍用一些手段,既得了財,又得了人,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事了。”
“那城裡不安全,鄉下就安全了?”,劉建軍皺起眉頭。
劉婧雪撒謊道,“你放心,我下鄉的地方是大伯特意給我找的,為首的大隊幹部都是退伍軍人,正派的很。
其它人你信不過,自己同志總信得過不是。
你看我在那待了兩年多了,不是好好地。”
劉婧雪不想再跟他說這些,連忙道,“大哥,你這剛醒來,問這問那的不累嗎?
你還是趕緊吃早飯,填飽肚子後休息,今天下午你還要動手術呢。”
“小雪,我現在不餓。
我一睡這麼多天,好不容易醒來,可不想再睡。
你還是讓我弄清楚家裡的情況吧。
我這一出去就是兩年多,家裡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。
一來你就告訴我,奶奶過世兩年多了,你也下鄉兩年多了。
我不知道家裡是不是還發生了其它事情,是我不知道的。
你若是不讓我弄清楚,我根本沒有心思吃飯,也沒有心思休息。”
“剛小馬也說過了,醫生說我這手術的風險很大,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檯。
所以你還是把事情都告訴我。
若真是那種情況,我不想帶著一肚子疑團去見爺奶。
若是他們問我家裡的情況,我一問三不知,你讓我怎麼面對他們。”
“哥,你瞎說什麼呢,沒看你現在都醒了。
醫生說了,只要你身體狀況好了,有那些好藥在,你手術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。
等你好了,我再慢慢跟你說,不急於這一時。”
“我現在就要知道。
你若是不告訴我,飯我就不吃了,下午的手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