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眼睛看了看四周,示意這不是說話的地方,鄭鵬程道,“劉知青,我要說的話有些多,可不可以進去說?”
藝高人膽大的劉婧雪,可不擔心他進來後會對自己怎麼樣,當即便讓到一邊,讓他進了屋。
雖然來人可能不懷好意,但不管是自己還是原主的教養,來了客人還是要好好招待的,但自家沒備茶葉,劉婧雪便給他上了一杯白開水。
“鄭知青,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,有什麼話你就直說,別拐彎抹角的,我聽著煩。
若是你繞來繞去,都不說到正題,我沒時間陪你扯閒篇,門在哪邊你也知道,恕不遠送。”
鄭鵬程有些愕然,他沒料到這劉知青竟然這麼說。
他原本還打算說一堆話,好拉近兩人的關係的,才好開口轉入正題的。
畢竟他也知道這劉知青對自己的印象,可能不太好。
這一來就直奔正題,怕是她會很反感,那自己成功的希望,可就更渺茫了。
可若是逆她的意,怕是她真就趕自己走了,肯定也不行。
那自己該怎麼說呢?
之前打的那些腹稿,全都用不上,鄭鵬程只能藉著喝茶做掩飾,儘量拖延時間,瘋狂在那頭腦風暴起來。
看著端著水在那小口抿著,不說話的鄭鵬程,還有他那雙不停轉動的眼睛,劉知青知道,怕是自己的要求,難住他了,這人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這正是劉婧雪想要的效果,她這人腦子不好使,論鬥心眼,肯定玩不過這些搞政治的家庭出來的孩子,只能直白地來了。
不願意讓他拖太多時間,到時候又說得天花亂墜,劉婧雪直接開口,“鄭知青,我這只是白開水,你就算喝得再慢,也喝不出其它味道來。
你還是有話就直說吧。”
鄭鵬程差點一口水噴出來,心下暗道,這女人怎麼能這樣,哪有這樣跟人談事的。
老實說這些年鄭鵬程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,但還真是頭一回接觸這樣的,一下子打亂了他的陣腳,不知如何應對。
形勢比人強,本就是要求人辦事,只能依人家的來。為了不被掃地出門,他也只能開口。
“聽說劉知青是烈士子女,家中其它親人現在都在部隊?”
“這事我估計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吧。”
“聽說劉知青與其它親人關係挺好,經常有書信、包裹來往?”
“鄭知青,你今天過來就是問這些全村人都知道的訊息的。
那你就沒必要來找我,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行。”,劉婧雪說著便起身,做出要送客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