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方東今早去他房裡,將東西拿給方東。”
周明軒一聽,想起早上方東以借香皂的名義進了鄭鵬程的屋子,兩人在屋裡待了好長一段時間,不知道在幹些什麼。
而方東出來時,神色有些不太正常。
不過當時的他,並未在意。
想來方東當時進去,拿到那東西,又想起自己要乾的事情,有些緊張吧。
“劉知青,多謝你了。”,周明軒道謝道。
“你們還是趕緊把那東西找出來,處理掉吧。
我估摸著,姓鄭的下一步,就是要領人過去,搜你們屋子了。”
周明軒道,“以他的性子,不會自己出面,恐怕是安排方東,或是以匿名信的方式,去革委會舉報我們吧。”
“不管是誰領人來,東西你們還是找出來處理了,免得夜長夢多。
咱們誰也不知道來搜查的人,哪天來。”
“放心,我們今天就去把東西找出來。”
看到其它人走近,兩人沒有再多言,趕緊分開。
其實劉婧雪有想過等方東把東西放好後,她去找東西收走。
但轉念一想,她又不是周明軒、趙俊豪兩人的保姆,幹嘛要替他們幹這事。能告訴他們一聲,就已經仁至義盡了。
至於找到東西后,他們兩個怎麼安排,要如何報復回去,那就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情了。
方東那邊,自從早上從鄭鵬程手裡拿到那兩樣東西,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。
他早就預料到,鄭鵬程讓他放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,畢竟鄭鵬程與周明軒、趙俊豪兩人不合,從他們一到這,就擺在明面上了。
但他沒料到,鄭鵬程竟然這麼狠,玩這麼大。
那本英文書倒也罷了,那偉人像章弄成那樣是什麼意思,這不是把人往死里弄嗎。
這要是把那像章放在周明軒屋裡,後面被人搜出來,那周明軒還有活路。
不說是他了,就怕他身後的家人,也會受到牽連。
在看到像章的那一刻,方東差點沒驚叫出聲。
幸好早有預料的鄭鵬程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當時方東就覺得雙腿發軟,跌坐在了地上。
他想退縮,想不幹了,但卻被鄭鵬程一通威脅,又加上利誘,只能應下繼續行事。
方東開始考慮,自己跟鄭鵬程攪和在一起,是不是件好事,畢竟他這人太狠。若是有朝一日,會不會這樣對付自己。
“方東,你在幹什麼呢?
讓你拔草,草還在地裡好好的,反倒把苗給拔了。
你是不是故意的,來了幾年了,草和苗還分不清楚嗎?”
一陣尖利的罵聲將方東叫醒,他回頭一看,不知何時,小隊長站在了他身後。
看著小隊長手裡拿著的東西,還有自己身後的土地,方東嚇出一身冷汗。
我草,自己一邊想事情,手無意識地在那動,那些玉米苗遭了殃,被自己辣手摧花了。反倒是那些草,還好好地立在那,迎風招展呢。
“小隊長,你聽我解釋。
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人今天有點不舒服,有些看不清楚,錯把玉米苗看成草了。”
“人不舒服就請假休息,我們沒逼你上工幹活。
可你倒好,把我們這麼些天的勞動成果全給費了。
這些苗要補回去,又要花不少工夫,扣你二十個工分,你沒意見吧?”
方東連忙搖頭,“沒有,絕對沒有意見。”
“行了,趕緊滾回去休息,別在這搗亂了。
我還得安排人來檢查一下,把玉米給補種回去。
你們這些知青,一天天淨添亂,真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