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老總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一輩,但氣場和心思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年輕人,抽了幾口煙,然後笑說。
“我要是不收,薄總也不放心吧。”
賀夫人對應如願有真感情,但薄聿珩是商人,更相信實打實的利益捆綁。
南灣那塊地價值不菲,他為了應如願,能拿來當謝禮,說送就送,可見在他心裡應如願有多重要。
那麼賀家看到應如願對他是如此重要,也不敢薄待應如願。
從此以後,賀家和薄聿珩的薄家,就繫結了。
薄聿珩但笑不語:“明天我就讓人跟賀氏聯絡。”
賀老總伸手拍了拍薄聿珩的肩膀,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。
·
晚上薄公館又辦了一場宴席,熱鬧到夜裡九點多才散場。
賀家人沒有在薄公館過夜,都去住的酒店。
應如願洗完澡,在睡裙外套了一件針織外套,推開房間的落地窗,走到陽臺。
珠城這個時候,夜裡的溫度都有二十幾了,不冷。
只是高樓林立,看不見明月星辰。
應如願託著下巴,看著遠處,神情有些興致缺缺。
薄聿珩在隔壁的書房處理工作,站在窗邊接電話。
看到陽臺上的女孩,頓了頓,說完事,掛了電話,便回臥室。
他從後面走上來,順手摟住應如願的腰肢。
應如願下意識回頭:“聿哥。”
薄聿珩問:“不高興?”
應如願目光一閃:“沒有啊。”
薄聿珩淡然:“妹妹,你的情緒,我看得出來。”
應如願覺得自己的情緒也不明顯吧……
薄聿珩雙手撐在欄杆上,將纖細的妹妹困在自己胸膛,微低下頭。
今天家裡忙了一天,菸酒都有,但他洗了澡換了衣服,那些異味就隨之消散,只剩下熟悉的,帶著清茶味的木質香氣。
他穿著寬鬆的絲綢材質白襯衫,衣襬沒有紮在長褲裡,紐扣也沒有完全扣上,露出脖頸和鎖骨,加上那個金絲邊眼鏡,有些,貴公子的浪蕩感。
“因為要暫時跟我分開?捨不得我?嗯?”
應如願好笑又嗔怪地看他一眼,才不是呢!
她把玩著他的紐扣:“我是覺得自己有點,既要又要了。”
薄聿珩不太理解:“嗯?”
應如願張嘴要說,但話到嘴邊,還是覺得很不知好歹,癟嘴:“算了,也沒什麼事,我睡覺了。”
她從他臂彎下鑽出去,進了房間。
薄聿珩斂眸想了一下,然後轉身跟進去,輕鬆一撈,就撈到妹妹的腰。
“哎。”
他往後退了一步,坐在小沙發上,將妹妹也按在自己腿上。
“你是因為賀夫人說的那句,‘以後這世上就沒有應如願了,只有賀願’,所以心情不好?”
應如願驚訝地回頭:“你怎麼知道?”
讀心術都沒有他這麼神的吧?
薄聿珩淡道:“因為我聽到的時候,也覺得不順耳。”
應如願抿唇:“但,是我親手策劃了‘應如願之死’,應如願在大眾眼裡就是死了,連遺體都有,全網知道,不可能死而復生吧。”
“賀家認了我當乾女兒,給了我合法的身份,給我當靠山,甚至是真心實意:()禁止相親!薄總夜夜跪地求名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