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薄聿珩直白乾脆。
應如願噎了一下,哀怨看著他:“就兩個字啊?聽起來沒什麼可信度的樣子。”
薄聿珩眼底掠過一絲笑意,便配合地將兩個字擴充套件為兩句話。
“如果這都要算作你的錯的話,那錯的人就應該是我,我早就知道薄敘跟應氏的破產有關係,卻沒有告訴你。”
“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,導致我們之間存在資訊差,你才會自己行動,所以,要麼我們都沒錯,只是陰差陽錯。”
“要麼錯在我。”
啊……
應如願聽得一愣一愣的,看著他不疾不徐的態度,不確定地問:“這麼算……是不是有點不公平?我也沒有告訴你啊。”
薄聿珩微微一頓,然後捏住她的下巴,將她拉到自己面前,溫聲細語道。
“妹妹,不要抬槓,我是在哄你,你配合一點,讓我哄就好。”
可是也沒有哄人是這樣哄的呀……直接告訴對方“我在哄你,你配合一點”什麼的,這算有誠意還是沒誠意啊?
應如願看著他,他神情還挺認真,有一種淡淡的幽默感,她原本低落的心情被戳中笑點,嘴角壓不住彎起來。
她努力下壓:“哦,那你繼續哄?”
“睡醒再哄,天都快亮了。”
薄聿珩直接將應如願橫抱起來,在懷裡掂了掂,低頭看著她。
“妹妹,薄敘一定會抓到,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而已,不必為了這件事責怪自己。”
應如願勾住他的脖子,微仰起頭看他。
這個男人,好像永遠都是這樣的。
無論發生什麼事,意料之中的或者意料之外的,都能不慌不忙地應對,似乎沒什麼事能打亂他的陣腳。
這是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什麼都能處理好,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太好。
用現在流行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“情緒穩定”,不會動不動就爆發負面情緒。
應如願都有些好奇了,他有沒有“不穩定”的時候?
知道她“死了”的時候,他也是這麼遊刃有餘的嗎?
·
這個問題的答案,應如願暫時沒法兒知道。
但“薄聿珩昨晚突發心悸,搶救無效,已經死亡的訊息”,被那些一直暗中關注梅奧中心的人知道後,則是引發一場軒然大波。
他們雖然知道薄聿珩重傷,情況不太樂觀,但也不敢想他就這麼死了。
這可是薄聿珩啊。
少年時期在劍橋讀書,就跟幾個同學成立一家小型風投公司,憑藉出人意料又無與倫比的策劃案,從歐洲老錢柴沃爾斯家族虎口奪食搶走一個大專案,一躍成為當年華爾街的傳奇。
畢業後回國接管薄家和薄氏,這麼多年來從無紕漏,哪怕是前段時間發生的薄敘事件,他也因為提前做了準備,以及後續良好的公關手段,穩步度過最危險的風口。
這樣的人物,註定要在商界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,誰敢想他竟然會英年早逝,墜落得如此猝不及防。
訊息太過震撼,以至於大家都有些懷疑真偽,但一看薄家人行色匆匆地趕往珠城,又好像是真的?
一時間,人心浮動。
有猶豫要撤資的,有猶豫要拋售股票的,也有決心要去——善後的。
梅奧中心附近的平價酒店內,鹿寧坐在椅子上,表情十分不安。
她手裡緊緊攥著一根針管,身上也還穿著護士的衣服,一看就知道,她是從回來開始,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,沒有心思做別的。
門鈴突然被按響,她立刻起身,從貓眼看出去,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,連忙將門開啟。
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