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家姿往後縮了縮。
面前的男人其實稱得上英俊,但他身上的氣息非常危險:“你們,你們把我抓來,到底想幹什麼?”
沈確淡淡道:“我查過你,從前是薄聿珩的秘書,現在犯了錯,被放逐,跟應如願有過矛盾,所以你昨晚偷聽到她的秘密,就想要害她,是嗎?”
果然是應如願的人!
陳家姿心中極度怨恨:“是又怎麼樣?不是又怎麼樣?現在是法制社會,難道你們還敢殺我滅口?!”
陳家姿的邏輯就是這樣,她很期待薄敘去對應如願滅口,卻又覺得別人不敢對她滅口。
就好像,只有她才是人,應如願只是卑微的螻蟻,可以隨便踩死。
但是細數起來,她跟應如願的矛盾根本沒有多嚴重——甚至稱不上有矛盾,都是她自己腦補而已,可她就是單方面把應如願當成了她人生路上的仇敵。
沈確對她的警告笑了一下。
別忘了,他的副業是催債,有的是手段讓不聽話的人乖乖聽話。
他彈掉菸灰:“陳小姐邏輯很清晰,膽量也夠用,確實是個聰明人。既然是聰明人,就該知道,有些事不關己的事,最好不要參與,免得吃了虧還沒地兒說理。無論你昨晚聽到什麼,都當作沒聽到,不要往外說一個字,否則……”
陳家姿不甘心:“否則就怎麼樣?”
“你是體面人,就算做錯事,被放逐,工資待遇福利也都是沒得說的,社會地位也高,所以你應該不想被毀掉吧?”
沈確冷冰冰地微笑,“我們會拍你一些照片和影片,如果你不聽話,那這些東西足夠讓你在港城顏面掃地待不下去,但如果你懂事,我保證,直到你死,這些東西,都不會見天日。”
什麼?!陳家姿立刻掙扎起來:“你們敢!你們敢這樣對我!”
沈確不跟她廢話了,擺了下手,示意手下人去做,然後轉身出了工廠,身後傳來陳家姿的尖叫聲。
他站在門口,表情冷淡。
他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。
他無父無母,是個孤兒,小時候在黑市打拳,拿命掙錢,長大後也沒少幹缺德事,也是靠這些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。
如果他做壞事下地獄,能換那個小公主順遂,他倒也心甘情願。
拍照片而已,十來分鐘就好,手下將相機交給沈確。
沈確沒看,直接道:“走吧。”
他坐上車,順手給應如願發了條微信。
“偷聽的人是你的前同事陳家姿,放心,她不敢亂說話。”
……
應如願看到這條資訊已經是中午。
她睡得太久,醒來還有些迷惘。
轉頭看到薄聿珩坐在床邊的沙發,正溫和地注視她。
她一個激靈,想起昨晚自己那些淚失禁的畫面,以及被他弄得上氣不接下氣時,腦海裡轉過各種不清醒的念頭。
她覺得丟臉至極,立刻將被子拉起來矇住自己的腦袋,企圖逃避這個世界!
薄聿珩笑,坐到床沿,拍了拍這個蠶蛹:“好像沒聽過蝴蝶會第二次把自己裹進蠶蛹裡,蝴蝶破繭後會變成什麼?鳳凰?”
應如願想了一下才明白,他說的是蠶破繭成蝶。
她躲了一下他的手,繼續把自己埋起來。
薄聿珩隔著被子拍拍她的屁股:“怎麼?昨天晚上哭不停,今天打算把自己憋死?”
應如願生氣:“別提昨晚!”
薄聿珩桃花眼帶笑:“所以你是在害羞?因為什麼?因為哭個不停,還是因為舒服到顫抖?”
應如願因為他的話墜入回憶,想起他昨晚的所作所為。
惱羞成怒,猛地從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