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有?一樣,如?果你真?這麼幹了,她要跟別人有?點什麼,那你也得嚥下這口氣。”
“當然,最好?不要搞婚外情。朱家老丈人不好?惹。”
他對杜宜安一向公事?公辦,管他衣食住行?,但沒有?噓寒問?暖。
即便偶爾說幾句話,也跟同下屬說話的語氣一樣,並沒有?因為他的身份而有?明顯優待。
今次這談話已經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。
杜宜安眼眶紅了。
他開口,嗓子更啞了:“朱姐姐本來定的跟二哥,如?果換成了我,二哥真?的會願意嗎?”
杜庭政:“這會就算他後悔,也沒有?那個機會了。”
“朱姐姐呢?”杜宜安擰著眉,嘶聲問?,“她願意嗎?”
“感?情可以慢慢培養。”杜庭政說。
他難得有?些動容,許諾道:“大學你照常上。可以跟朱家商量,先訂婚,等畢業以後再辦婚禮。”
杜宜安點點頭。
杜庭政以為完成任務,起身要走。
“大哥,”杜宜安喊了他一聲,“我可以跟朱家聯姻。”
杜庭政坐回去?,聽?他說。
“你說的對,人不可能只得到不付出。”杜宜安說,“我願意和朱家聯姻。”
“你不讓我出去?,把我關起來,我也聽?你的。”
“你是我大哥,我什麼都聽?你的。”
“我只有?一個問?題,”他仰望著杜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,目光中帶著乞求,“這些年,你究竟在找什麼東西,這東西是不是和我有?關?”
杜庭政眼神暗下去?。
本就冷的面?龐也變得更加寒涼。
他審視著杜宜安,唇角低垂,就像審視一個憑空出現在桌子上的機關擺件。
“能不能告訴我,”杜宜安說,“如?果我有?你需要的東西,我一定交給你。”
杜庭政站起身。
他身量高大,輕易把杜宜安籠罩在陰影下。
杜宜安吞下口水,溼潤過於乾涸的嗓音通道:“別人說什麼,我都可以不聽?,不信。他們說我們不是親兄弟,我不信,他們說你討厭我,我不信,他們說你留著我,是因為想?在我身上找一樣東西,我也可以不信!”
但是他的嘴唇仍舊乾的要命,眼角的水痕乾透,像一層疤:“你以後能不能別這樣對我。”
他情緒比剛剛激烈了一點,聲音卻更微小,重複了一遍:“你以後,你以後能不能……別這樣對我?”
杜庭政冷臉俯視著他。
杜宜安張了張嘴,想?喊大哥,只見杜庭政冷冷轉過身,不發一語離開了。
與來時的表情和步伐天差地別。
金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宜安,匆匆跟上杜庭政的腳步。
他們出了門,一路直下樓梯,到了最後幾階杜庭政才猝然停下身形。
金石大氣不敢出。
“去?查。”杜庭政望著廳裡的一切,側臉繃得很緊,眼睛裡帶著出鞘利刃般的鋒利,“一個一個查,看是誰的舌頭不想?要了。”
廳裡收拾地毯的阿姨和門邊交代事?情的管家不知發生了何事?,停下手裡的動作,望向這邊。
杜庭政的視線掠過他們,按在扶欄上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所有?人都戰戰兢兢低下頭,噤若寒蟬般縮在角落裡。
金石低聲問?:“二老爺今年來過兩次,也要查嗎?”
“查。”杜庭政說。
他保養上佳的手指在碧玉扳指的襯托下,像靜止不動的大理石手部雕塑,停留在即將爆發的前一刻:“現在就去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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