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姬明心,姬明雪詫異的目光裡,易敬常走進了姬天華的書房。
這一處書房也是姬家上下很想走進的地方,這代表著能和姬家最有權力的的老爺子可以單獨相處。
“期貨這種東西是大人玩的遊戲,你要參與這個遊戲,是沒有獎品的。只有賭局——你想和我賭一局麼?”
走進屋子。
關上門。
姬天華冷漠地看著易敬常。
他這一生都在賭,從小小的洗碼仔開始,就不停地押注,賭人賭事賭運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。
最終走到今天這個地步。
他便想自己的繼承者也應該是一個賭客,一個能不能贏的賭客,輸了的便沒有活下來的價值。
“賭?賭什麼?”
“如果石油真的暴漲了,我給你一千萬,還有一個繼承者候選人的名額。輸了……我要你成為我在李斷雲那邊的棋子!”
“去做奸細?這賭局我沒法做。”
易敬常斷然拒絕。
姬天華一聽這話勃然大怒,說道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人在江湖上走,講一個忠義!李斷雲收我為義子,我還去賣他——那不是豬狗不如?”易敬常不屑說道。
他說著轉身要走。
姬天華一聽這話心中一震。
他從那刀槍劍雨的江湖中走出來,有過磕頭的兄弟,有過拜過的大哥。
一路走來才知道忠義為何物。
那是一群壞人之間的底線法則,可以讓原本黑暗的叢林,不被人在後面捅一刀。
時間過去許久。
這種老舊的東西,似乎已經死去,年輕人已經忘記。
他便忍不住誇獎:“好!好一個忠義!我已經很久沒有聽人講這兩個詞了!”
“我的繼承人的確需要這忠義二字,否則,的確撐不起這個大場面。”
“可你要繼承了我的東西,又繼承了李斷雲的一切,當我們兩個要你一個往東一個往西,你該怎麼辦?”
姬天華提了一個問題。
他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能難倒眼前的這個傲氣的少年。
易敬常停下腳步,轉頭說道:“那你們就聽我的!”
話音落下。
姬天華心中頓時怒火中燒,說道:“狂妄!你個毛頭小子,竟然要求我聽你的,你有何能耐?”
“因為你們兩個人表面看似繁華,實際已經身陷死局。姬家的菠菜業已經江河日下,最後也一定會出事。”
易敬常說道。
這一番話說出口。
姬天華心中猛然一震。
因為這個少年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擔憂的。
雖然在表面上姬家的生活烈火烹油,家中的子女出入的豪車,住的都是別墅洋房。
但危機已經出現。
那便是姬家曾經核心的菠彩業務,在賭城重新換髮牌照,以及新娛樂城的出現,已經走向了衰落。
姬天華也曾經努力過,但是賭城的賭博業其實是一場權利的遊戲,擁有賭牌和發賭牌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。
在他的老友們一個個過世之後,自己已經走不進那個圈子,也離那個圈子越來越遠。
姬天華便一直在嘗試著尋找著下一個大機會,於是便看到了房地產,這個行業也像一個大賭場。
裡面的賭客們拿著終身的積蓄,往裡面一扔,然後等著暴漲翻倍,人生就逆天改命了。
這也是賭。
可他努力許久,也發現這個賭場的本質也差不多,自己壓根就拿不到大賭場給的牌照,因為根本進不了這個圈子。
小地方的牌照倒是給,但是沒人來玩,壓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