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龍真人、紫陽真人皆是精神一震，緊緊地盯著煉真磨盤。
磨盤下方湧現出濃郁的瑩白色汁液，鋪滿了玉臺。
“師父。”李青牛驚叫一聲，雙腳宛若要融入到下方的瑩白色汁液裡，他的身體正在下沉。
“別慌張，你的機緣到了。”玉龍真人的聲音，在李青牛耳畔響起。
“機緣？”李青牛安靜了。
“把嘴閉好，我感覺要我飛起來了。”白色小蛇恐慌的聲音，在李青牛肚子裡響起。
李青牛臉色一變，當即緊咬牙關，緊閉雙唇。
磨盤下方湧現的瑩白色汁液越來越濃，越來越多，眨眼間已經將李青牛整個身子都覆蓋住。
李青牛消失在玉龍真人、紫陽真人的視線裡，兩人透過卷軸，只能看到汩汩上冒的濃郁汁液。
紫陽真人右手一翻，掌心上空浮現一盞魂燈，魂火燦爛明耀。
“還活著。”紫陽真人輕語。
玉龍真人盯著卷軸，“起霧了。”
卷軸畫面上，玉臺、磨盤都已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由瑩白色濃汁化作的濃郁霧氣。
這是一團長三丈、高一丈的橢圓狀氤氳濃霧，濃霧裡宛若包裹著一方天地。
無論是玉龍真人，還是紫陽真人，都無法看透。
兩人散出神念，亦無法窺探氤氳濃霧當中的景象。
“過去看看？”紫陽真人建議道。
通天塔每一層都有諸多禁制，第一層的禁制之一，便是禁止永珍境修士入內。
永珍境的神念稍不控制，便有可能摧毀第一層各處密室裡的戰鬥虛影。
玉龍真人盯著卷軸看了一陣，緩緩點頭。
兩人身影閃動，轉瞬出現在通天塔一層主殿裡，神念湧向氤氳霧氣，仍是無法窺探分毫。
在他們的神念感知裡，橢圓狀的氤氳霧氣，就像是不存在一般。
“類似一座靈墟秘境。”玉龍真人緩緩道。
“既然名叫仙道擂臺，當中必定含有傳承。”紫陽真人低語。
“只希望沒有危險。”玉龍真人拂鬚說道。
紫陽真人不置可否，目光盯著前方的氤氳濃霧，沉思不語。
“若是神功秘技，就算無法得到傳承，多半也能拓印…”
“可若是神丹聖藥……”
紫陽真人眉頭微皺，忽然心有所感，低頭看向手裡的魂燈。
魂火平靜，並未搖曳，可給紫陽真人的感覺，卻是燒的很快。
“不太對勁。”他開口。
玉龍真人也看向魂燈，若有所思，輕嘆道：“時間流速只怕不一樣。”
“老道有個主意。”紫陽真人說著，身影一閃，化作流光，剎那間離開了通天塔。
“師叔你倒是先說是什麼主意再離開呀。”玉龍真人有點無語。
片刻後。
紫陽真人歸來，手裡多了一頭青色的鹿。
“這是？”玉龍真人詫異。
“用它試試。”紫陽真人說道，“掌教來給它制一盞魂燈。”
玉龍真人反應過來，略作思忖，點了點頭。
片刻後。
玉龍真人手裡多了一盞魂燈。
“可以了。”玉龍真人輕聲道。
紫陽真人雙手向前一推，青鹿湧向氤氳白霧當中，轉瞬消失不見。
兩人盯著青鹿的魂燈，發現魂燈搖曳片刻，忽然變得明滅不定，而後氤氳白霧中湧現出一頭青鹿。
紫陽真人第一時間捲起青鹿，檢視起來。
“還活著，五臟六腑略有震盪…”紫陽真人沉吟道。
“鹿和人，終究不同。”玉龍真人輕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