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牛撓了撓頭，心裡泛起兩個念頭：
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？
為什麼沒穿衣服？
難道跟我一樣，衣服壞掉了？
李青牛坐起身，低頭瞧了眼自己，臉頰一紅。
自己也沒衣服穿。
“出來。”清冷惱怒的聲音，透過湖泊，傳到了李青牛耳畔。
“哦。”李青牛在心裡哦了聲，站起身，向前奔去。
沒一會，腦袋露出了湖面，瞧著岸上衣衫整齊的清璇，一臉期待地問道：“曦來了嗎？”
清璇冷冷道：“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湖水清澈，一眼看的到底。
李青牛臉頰一紅，“我的衣服壞掉了。”
清璇蹙眉，暗哼一聲，從儲物衣帶裡取出一身男子便裝，扔在湖邊，轉身走向密林。
“謝謝。”看到衣服，李青牛眼睛一亮，連忙道了聲謝，竄出湖面，快速套上衣服。
穿好後，發現這身黑色衣服不僅小，還很緊，很不合身。
“好了。”李青牛看著清璇的背影說道。
清璇深吸一口氣，轉身再次回到湖畔，狀似隨意地掃量一眼李青牛，發現李青牛的身材，隱隱比過去高了不少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？”清璇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。
“額……”李青牛眨了下眼，嘀咕道，“我剛剛還想這樣問你呢。”
“嗯？”清璇抬眸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。”李青牛小聲道，“我就記得，師父讓我轉動磨盤，我轉了十三圈之後，磨盤下面冒出了白汁，白汁把我給吸進去了。
之後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邊了。”
“師父？你轉動磨盤？”清璇一臉愕然，忍不住問道，“你師父是誰？”
“紫陽真人。”李青牛如實說道。
“紫陽真人？”清璇有點發懵，上下打量著李青牛，“紫陽真人收你為徒？”
“嗯。”李青牛嗯了聲，小聲問道，“曦來了嗎？”
清璇冷靜下來，沒回答，而是又問道：“你剛剛說，你轉動磨盤？”
她記得，玉龍掌教說的是映雪轉動煉真磨盤，引出來的仙道擂臺。
“對呀。”李青牛點點頭，又問道，“曦來了嗎？”
“通天塔第一層的那個磨盤？”清璇問道。
“嗯。”李青牛點頭，繼續問道，“曦來了嗎？”
“你能轉動磨盤？”清璇打量著李青牛。
“曦來了嗎？”李青牛眼巴巴地看著清璇。
清璇指了指身後，問道：“你既然來了這裡，怎麼沒去那邊？”
“曦在那邊？”李青牛眼睛發亮。
清璇悶聲道：“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那邊是人家的地方，我去幹嘛？”李青牛道。
清璇蹙眉，問道：“你不知道那邊是什麼地方？”
“不是鎮子嗎？”李青牛說著，忍不住又問道，“曦到底來沒來啊？”
清璇問道：“你在這邊待多久了？”
李青牛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，應該好久了。”
“來到這邊之後，你一次…‘鎮子’都沒去過？”清璇問道，感覺有點不可思議。
仙道擂臺開啟好幾年了，這人難道一直都待在這片山林裡？
“去過。”李青牛如實道，“我看到有人被打飛，就沒再去，那邊的人應該不喜歡外人進去吧？”
清璇看著李青牛，眼裡閃過幾分古怪。
“曦來了嗎？”李青牛問道。
“只有我，沒有曦。”清璇淡淡說道。
李青牛臉色瞬間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