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”白色大蛇一呆，“你也下了十八層地獄？”
“是啊。”李青牛道。
“你一點事都沒有？”白色大蛇眯眼。
“能有什麼事？”李青牛淡淡道。
白色大蛇想了想，不動聲色地問道：“第二關的時候，那面鏡子裡照出的什麼？”
“第二關？是第四關吧。”李青牛糾正道。
“是第四關，我記錯了。”白色大蛇道。
“剛開始出現了四個字，但我不認識，字後來又消失了。”李青牛如實說道。
“只有四個字…”白色大蛇抑鬱，它站在孽鏡前的時候，整面孽鏡密密麻麻全是字，全是一些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做過的罪孽。
“你不是四個字？”李青牛問道。
白色大蛇悶聲道：“那是你們人族的孽鏡，對我有很大的惡意。”
“哦，你是能說話的蛇妖，無惡不作。”李青牛哦了聲。
白色大蛇深吸一口氣，決定不跟這人族一般見識。
“你的腰真斷了？”李青牛問道。
“嗯。”白色大蛇悶嗯一聲。
“還能好嗎？”李青牛又問。
“修養個三五十載，應該是能好的。”白色大蛇不動聲色地說道。
“三五十載？”李青牛呆了呆。
白色大蛇趕忙道：“我肯定是沒辦法送你去見曦了，你還是快點出來，別讓她久等了。”
李青牛心頭一緊，想到元曦，不敢再耽擱了，當下撐起身體，往後退去。
白色大蛇心情激動，忍著腰腹泛起的劇烈痛楚，張開了蛇嘴，等候著李青牛的到來。
待李青牛退到蛇信根部時，白色大蛇忽然一陣反胃，不自禁地乾嘔。
李青牛的身子沿著蛇信，竟是直接滑出了蛇嘴。
白色大蛇臉色頓變，眼神一冷，沒有任何的猶豫，蛇嘴直接向下咬去，臨近李青牛的腦袋時，它停了下來。
這時，它才注意到，李青牛一直緊緊抓著它的蛇信。
這一口要是咬下去，自己的蛇信估計也要被咬斷。
“你要幹嘛？”李青牛瞪眼，一顆心狂顫。
白色大蛇呲牙，口吐人言：“你身上全是我的口水，我想幫你吹乾淨。”
“我怎麼感覺你是要咬我？”李青牛盯著白色大蛇。
“怎麼會呢？”白色大蛇眼裡滿是無辜，“你不是要去見曦嗎？”
“曦…”李青牛心頭一緊，當即鬆開白色大蛇的蛇信，爬起身，向著前方快速奔去。
“蠢貨。”白色大蛇冷笑，蛇頭猛然向前撲去。
身後響起破空聲，李青牛臉色一變，身子下意識地向著右側一晃，自然而然地使出了‘偷香竊玉手’中的腿法。
飛鶴聞香步。
白色大蛇一嘴落空，沒有任何停頓，雪白的蛇尾狠厲地甩向李青牛，颳起一陣破空風聲。
“它騙我！”李青牛右手猛然向後一推，勁力狂湧，施展烈陽掌第一式烈陽焚山。
轟。
掌、尾碰撞，發出一道沉悶的轟鳴聲。
李青牛連退三步卸力，白色大蛇的蛇尾橫飛向後，連帶著蛇身都不受控制地向後橫飛。
白色大蛇臉色微變，體內沒有妖丹，又在天海雲圖裡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，之前又被李青牛傷了腹部，它的實力可以說百不存一，本以為即便如此，也能輕易拿下這人族小子。
卻沒想到，這人族小子的力氣出奇的大。
“妖怪果然不能信。”李青牛瞪了白色大蛇一眼，轉身就跑。
白色大蛇眼神一冷，當下也沒去追，僅是淡淡地道：“我騙你的，你的曦並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