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她的肩,何思運身上那股執拗勁兒絲毫不輸給盛夏。
受盛夏的影響,他能在一條路上堅持到現在,這份執著若是用在正途上,絕對能脫穎而出。
“顏楚,要不你像對付劉浩澤那樣,隨便找個理由讓人將何思運遣送回A市。”盛夏說道,她對何思運的瞭解,也只是高中時期那三年,在盛夏看來,反正何思運都會回到何家,不如早些送回去。
“何思運跟劉浩澤的情況不同。”顏楚說道。
“有什麼不同,何家有錢,劉家也有錢,不同的是,一個在A市,一個在農村。”盛夏此刻無比慶幸,她當初沒拉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下水,對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,讀書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捷徑,她壞心地將這條捷徑給堵死了,待懂事後踏入了社會想要翻身就難了。
何思運現在看似糟糕,但是他有退路,普通家庭的孩子就沒有。
轉念一想,能進入貴族學校讀書的人,家裡沒錢沒勢,如何有能力安排自己的子女進入貴族學校?
“想知道何思運為什麼來c市嗎?”顏楚凝視著她,聲音乾淨如清泓甘泉,在盛夏的耳畔盪漾。
盛夏唇角揚起一抹苦澀,有些不確定的說道。“估計是為了尋我。”
劉浩澤來c市是為了她,何思運亦是,一個為情,一個為愛,為情是哥們情,為愛是男女之愛。
“他又不知道你在c市。”顏楚抬手,親暱地輕刮她的鼻樑,還真是自戀,以為何思運來這裡是為她,她與何思運重逢,真是意外。
對顏楚的話,盛夏有些莫名其妙,一臉茫然的凝望著他,直接問道:“不為尋我,那是為什麼?”
幽深的眸中升起促狹的笑意,顏楚揚起的嘴角多了抹揶揄的意味。“跟他的妹妹鬧矛盾了,他才離開出走。”
“妹妹?”盛夏驚訝地一聲輕呼,問道:“親妹妹嗎?”
“同父同母的親妹妹。”顏楚笑著說道。
“何思運不是獨子嗎?”盛夏挑了挑眉,何思運是獨自,何家對他的期盼很高。
“估計是大號練廢,又整了個小號。”顏楚調侃道。
盛夏心虛地撇了撇紅唇,大號練廢,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“他的妹妹多大了?”
“四歲。”顏楚話音未落,盛夏不淡定了。
“四歲?何思運二十五,足足大人家二十一,跟一個四歲大的小屁孩都能鬧矛盾,還因此離家出走,我也是服他了。”真的不是為了尋她而來,盛夏鬆了口氣。
顏楚不語,何思運鬧矛盾的物件是四歲的妹妹,盛夏呢?她的物件是自己的母親。
第二天,盛夏還在睡夢中便被顏楚挖醒,顏楚說要帶她去醫院做全面檢查,並非只是說說,他是認真的,盛夏都忘了。
體格檢查,化驗檢查,輔助檢查,花了兩個小時才做完,在顏楚的帶領下,盛夏沒排隊,若是她自己,估計一個早上都檢查不完。
“餓不餓?我帶你去吃早餐。”顏楚的體貼和溫柔都給了盛夏。
“檢查完了,你不用陪我,安心去工作。”盛夏凝望著顏楚,體檢的時候,他全程盯著,就怕錯過了什麼,盛夏想說他太緊張了,她跟紅姨無冤無仇,只是因為紅姨覺得她配不上顏楚就加害她,有些不現實,無論是法律拘束,還是人性良知,盛夏覺得紅姨不會因此而挑戰法律。
“我先陪你去吃早餐。”顏楚堅持,他想帶她去外面吃,盛夏卻要去醫院裡的員工餐廳去吃,顏楚只好帶著她去員工餐廳。
抽了盛夏很多管血,顏楚想幫她補回來,逼著她吃了兩顆雞蛋,盛夏不愛吃水煮蛋,被逼著吃也只是勉強吃蛋白,蛋黃給顏楚吃。
從餐廳出來,顏楚問盛夏。“老婆,你是回家,還是等著我一起下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