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想了想,抬手指著額頭上的疤痕。“看到了吧?”
疤痕,顏楚是知道的,在她的額頭上,一個圓形的疤痕,很淡很淡,他還以為是她小時候磕碰的。“爺爺打的?”
“臭小子,在你心中,你爺爺我就是這麼暴力的人嗎?”顏老怒火中燒,抓起一旁放著的水果盤朝顏楚丟去。
老嚴撫額,這還不暴力嗎?
顏楚摟著盛夏的腰,閃身躲開,盛夏看著地板上滾落的水果,又看了一眼顏老,才看著顏楚解釋道:“誤會了,不是爺爺打的,是我自己撞的,不過,是被爺爺逼的,我被爺爺纏著脫不了身,我無計可施,只能用頭去撞花崗岩石,我想著意思一下,嚇唬一下爺爺,讓他知道我狠起來對自己都狠,結果,撞到花崗岩石角了,力道又沒收住,我就慘了。”
顏老很鬱悶,為什麼要說是他逼的呢?
顏楚抿唇一言不發,眼睛緊緊的盯著顏楚額頭上的疤痕,她狠起來的確對自己都狠,她用自殘的方式,他很不贊同。
“以後不許傷害自己。”顏楚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,目光幽怨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顏老。
盛夏抬頭,看著他暗沉陰鬱的臉色,抬手用指腹撫平他糾結在一起的眉頭,笑道:“不會了。”
顏老忍不住開口辯解。“我都跟她說了,我大孫子縫合傷口的技術堪稱一絕,保證傷口不會留下傷疤。”
“為什麼不帶她來找我?”顏楚冷睇了顏老一眼,看向懷中的人兒,滿是心疼。
爺爺帶她來找他縫合,他對她又是另一種印象,他會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,印象不會深刻,畢竟,她當初掛他的號不是為了看病,而是找他捐精,他把她嚇跑,她依舊不放棄,糾纏了他很多天。
“不是我不帶,我們明明說得好好的,她卻趁我一個不注意,跑了。”顏老鬱悶的說道。
顏楚挑了挑眉,問向盛夏。“為什麼要跑?”
“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孫子是你。”盛夏推開顏楚,在長輩面前,摟著她的腰就算了,親密的抱在一起就有點過了。
“知道是我,你就不跑了?”顏楚問。
盛夏笑了笑。“知道是你,我也會跑,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你,更不相信爺爺是好人,萬一他是壞人,帶我去一家黑診所,我就完了。”
“什麼黑診所?我說得很清楚,帶你去醫院,醫院。”顏老重複“醫院”兩個字,黑診所,虧她想得出來。
不過,防人之心不可無,她的防備心很強,值得點贊。
顏楚指腹撫摸著她額頭上淡淡的疤痕,吐槽道:“那個醫生的縫合技術一般,都留疤了,如果是我,不會讓你留疤。”
疤痕是圓形的,淡淡地不影響她的容顏,若是稍微修飾一下,會讓她豔麗四射。
“沒事,在額頭上,又不是在臉頰上。”盛夏無所謂的說道,打架鬥毆,她也總是受傷,醫生是葉夜找的,縫合技術很精湛,最嚴重的一次,縫合了十針都沒留下疤痕。
她跑掉後,隨便找了家小診所,額頭上只縫合了一針都留下了疤痕。
“小丫頭,我沒騙你吧,我說了,即便留疤了,你的婚姻我負責,保證給你介紹一個帥氣又多金的老公。”顏老得意極了,看著他們婚後幸福,成就感滿滿。
誰說包辦的婚姻註定是悲劇?只要三觀正,有婚姻束縛,沒有感情沒關係,相處久了,挖掘出彼此的優點,感情就培養出來了,感情一旦培養出來,婚姻自然而然就幸福了。
“跟我去領證的人可不是她。”盛夏提醒。
顏老並不知道她跟葉家的關係,卻接納她成為他的長孫媳,顏家的長孫媳意味著什麼,盛夏心裡很清楚。
“有什麼關係呢?結婚證上是你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