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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雪青想不明白。
或許再添一把柴會好些,陸雪青思來想去,覺得自己的勾引還是不太明顯。他叫了流香過來,分了一半鮮果給流香,派她偷偷出去問一問,沈家掌事人房裡有沒有姨娘或者侍妾,無論男女都要打聽。
若是房裡有人,他不知道以他這點手段能不能勾引到沈冰臺。
流香年紀不大,幹活卻是乾淨利落的,她接了任務便出門掃聽,一刻也閒不住。
這還沒來得及打聽出來什麼,徐家這邊選定了好日子,要出殯了。
出殯是件大事,這樣的場合陸雪青自然是需要在場的。
天還未亮,陸雪青就被叫起來,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哭靈。若不是沈冰臺發話,恐怕按照徐夫人原定的計劃,他需要在靈堂裡跪一晚上。
他身後跪著的則是徐亭的一眾妾室,徐夫人知道自己兒子好女色,後院的鶯鶯燕燕趁著無人的時候也來哭靈。
陸雪青實在是哭不出來,全靠後邊的鶯鶯燕燕出聲。
一直哭到出殯的時辰到了,那幾個妾室才被趕回了院子。
徐夫人唯獨把陸雪青留下,一直跪到眾賓客過來悼念,徐家子弟披麻戴孝準備抬棺送靈。
徐夫人一身白衣站在靈前,她本來想讓陸雪青代替身子不舒服的徐澄一起去送靈,被宗族耆老攔下,讓她甚是不滿意,於是在靈前哭了一會兒,讓徐澄扶著她回去休息,這才免了徐澄的禮。
出殯之後就沒有陸雪青什麼事情,族中大部分人都跟著離開,徐家也沒什麼人。他出了靈堂便往自己的院子走,難得的輕鬆讓他步伐都輕快許多。
自從徐亭去世,徐夫人以寡夫晦氣為由,把他的院子遷到了徐家最偏僻最小的院子裡。
這小院子名叫竹雲居,因為院內院外都種著幾棵竹子才得了這麼一個風雅名字。
這地方平日裡連下人都不常來,冷清偏僻得很。今日陸雪青穿過月洞門,卻瞧見有人正站在那幾棵翠竹前,不知道在看些什麼。
來人竟然是沈冰臺。
陸雪青心頭一跳,他還沒想清楚該怎麼勾引,怎麼這人就……就送上門了。
他走過來的時候腳步沒有刻意放輕,以至於他停下腳步,沈冰臺還是察覺到他過來,轉身面對著月洞門,直勾勾的望著他。
“表哥萬福。”陸雪青連忙上前行禮。他今日披麻戴孝,還帶著面紗,從頭到腳都是素色。
只有透過面紗露出來的一點唇色是淺紅色的。
“你的傷如何了?”沈冰臺問道。
這人似乎天生就沒有表情一般,總是冷冷的,最多會皺皺眉頭,再多的表情是沒有的。
至少陸雪青看不出來。
“已經好……”陸雪青本來想說好了許多,又想起自己該接近面前的人,說到一半的話又硬生生咽回去,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。“好一些了,表哥可要……看一看。”
話音未落,陸雪青的臉便已經燒成紅色,耳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