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對不屬於我的東西不感興趣。”
話音剛落,她又咳嗽起來。
木行簡閉了閉眼,可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。
只見他走進廚房拿了一個小碗,盛了一碗薑湯放在木朝生面前。
“這一鍋不是你的,但是這一碗是你的。”
木行簡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冷淡,但是已經不像之前一樣沒有一絲溫度。
木朝生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面前的小碗,不得不承認,她這個哥哥挺會給他自己找補,說出口的話也能圓回來。
木行簡見她端起了碗,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,她突然把碗放下了,還氣呼呼地推到了一邊,湯水灑了一桌子。
“不喝!你讓我喝我就喝啊,你憑什麼啊!”
見木朝生為了和自己作對,竟然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,木行簡實在忍不了了,脫口而出:
“憑我是你哥!”
話一說出,他就後悔了。
看到木朝生一臉的震驚,他的眼神變得晦暗陰沉,什麼也沒說直接起身回了自己房間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木行簡的心裡一直都有她的位置。
雖然以前原主對他惡言相向,在大家面前貶損他,中傷他,可他從來都沒有怪過她,心裡一直都將她當做是他自己的妹妹。
他之前那些讓木朝生感到彆扭的舉動在此刻徹底明晰了。
他對她冷淡,不是因為他討厭她,而是因為她討厭他。
他害怕自己的靠近會更加傷害到她。
愛意和惡意一樣,無論隱藏的多麼完美,總會無法控制地流露出來。
她不信原主感覺不到。
從最初歇斯底里的控訴,瘋狂的詆譭,到最後同處一室的沉默,這或許是原主對這份兄妹之情的最後妥協。
她不能再讓一步了,再讓一步就是對自己母親的完全背叛。
那現在,她能進一步嗎?
如果她進一步,是不是對原主的背叛?
什麼背叛啊?
原地踏步,止步不前才是對原主最大的背叛!
木朝生一勺一勺把一整鍋薑湯喝了精光後,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。
木行簡一夜無眠,起床來到客廳,看到茶几上空空如也的鍋,愣了好一會兒神。
他有什麼資格當她的哥哥...
他有什麼資格難過...
他想等她起床了,和她再一次申明自己的立場,再一次劃清昨天模糊了的界限。
他收拾好一切後,在家裡等很久都不見有動靜。
想到昨天的咳嗽,木行簡瞬間緊張起來,擔心木朝生是不是出事了。
如果起熱昏迷就麻煩了!
他趕緊敲門,可是敲門很久都不見回應。
也顧不得多想,他直接拿備用鑰匙開了門。
剛進門,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。
木朝生臉上,枕頭和被子上都是血漬。
他跑過去一把將她從床上撈到了自己的懷裡,“阿朝,你醒醒!”
額頭也不燙,脈搏也正常。
等他定下神,這才發覺是流鼻血了...
木朝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,一張熟悉又陌生的俊美無比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在這張臉上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緊張,擔心,但是朦朦朧朧像是加了一層濾鏡,有些不真切。
她揉了揉眼睛,視野清晰起來。
咦,這是...滿手的血?!
“把薑湯當水喝,你是不是傻?鼻子有沒有不舒服,其他地方呢?”
木行簡的語氣格外的溫柔,木朝生都覺得自己出現了錯覺。
果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