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還初說話的語氣特別綿軟，還有一點撒嬌的意味，就像是向鬧脾氣的小孩子示弱的家長一樣。
木朝生知道他是要告訴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自己。
路還初以為木朝生會像以前一樣和他鬥嘴，可是出乎意料地是她什麼也沒說。
只是安靜地趴在蜷縮在一起的雙膝上，整個人看上去小小的一團。
雖然她和來這裡之前一樣安靜，但他能感覺到她的情緒好多了，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不安了。
放下了不安，應該是真的累了。
“困了嗎？”
木朝生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頭。
不等路還初再說什麼，她突然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“我現在很開心。”
路還初愣了一下，忍俊不禁的樣子讓木朝生特別難為情。
“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開心嗎？”木朝生覺得路還初的好奇心不行，這種程度的求知慾怎麼能做好醫學科研啊！
路還初不知道木朝生的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，但還是很配合地問道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你...”木朝生答的乾脆利索，沒有一絲猶豫。
路還初臉上的笑容被震驚所取代，一種強烈的情緒讓他的千言萬語梗在心口，竟一句也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