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剛靠近,蹲下準備扶起祝餘的時候,一隻手臂直接將她推開了,她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。
黎景扶起祝餘,滿眼都是心疼:“小余,不要怕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“哥,我沒事兒,不用擔心。”
祝餘不僅身體在顫抖,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,黎景除了心痛,還有難以抑制的鋪天蓋地,足以摧毀他所有理智的憤怒。
他看著木朝生,一向和善的眼神充滿了狠厲。
“木朝生,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祝餘!如果我妹妹再出現這種意外,我絕不會手下留情,到時候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!”
黎景說完後甚至都沒有等木朝生的回答,就扶著祝餘離開了,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。
木朝生一個字都沒有辯解。
如果祝餘有良心,她以後自然會解釋。
如果祝餘最後選擇不解釋,她現在的解釋就是狡辯,只會讓黎景更加厭惡她。
其實,也沒有“更加”一說,她相信黎景對自己的厭惡早就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!
其實,木朝生並不在意黎景是否會更加厭惡她,她不解釋,只是這個時候她說什麼,都沒有人相信,她只是不想做無用功而已。
木朝生從地上站起來,她被黎景推倒的時候,手也被碎鑽扎到了。
“你怎麼樣?”竺信剛轉過拐角就看到了木朝生捂著流血的手。
這棟別墅是竺家的產業,別墅裡不單單是祝餘公司的人,還有竺家僱來打理別墅的工作人員。
別墅有任何不尋常的跡象出現時,他們都有義務告知主家,竺信就是這樣才得到了木朝生在這裡的訊息。
原本他想電話事先了解,但是考慮到和木朝生的關係,覺得她未必會實話實說出現在這裡的原因,所以親自來了一趟。
他沒看到祝餘,但是注意了地上另外的一灘血跡。
“我沒事,流了一些血而已。”木朝生淡淡道。
這哪是一些血,看著木朝生鮮血淋漓的手,竺信甚至都能聞到血腥味。
木朝生說的風輕雲淡,但是竺信注意到了她逐漸溼潤的鬢髮。
他沒有追問發生了什麼,只是簡明扼要地說道: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木朝生點點頭:“謝謝。”
竺信走之前吩咐道:“李管家,麻煩您把這裡收拾乾淨,另外提醒大家一下。”
“竺先生,請您放心,我會立刻打掃,只是這裡並不是都是我們的人...”
竺信知道李管家的言外之意:“李管家,你只需管好我們的人。”
李管家點點頭:“竺先生,車子已經在外等候了。”
兩人坐上車在趕往醫院的路上,竺信安慰木朝生,說道:
“我和策劃公司的總監相熟,別墅的事情你不用擔心。”
木朝生擰了一下眉頭,不解地說道:“我本來就不擔心。”
應該擔心什麼,這應該不用明說吧...
竺信看了看木朝生的手傷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木朝生見竺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知道他現在不忍心在她受傷的時候再出口傷她。
“你認為我對祝餘做了不好的事情,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所以才不想讓人聲張出去。”
竺信沉默了一秒鐘,十分淡然地答道:“是。”
他和祝餘有過工作上的接觸,也有私下的交情,雖然交情不深,但是他相信自己對人的判斷。
祝餘絕不是一個徒生事端的多事之人,相反,她豁達,善良,堅韌。
和木朝生截然不同...
此外,他十分讚賞她和黎景兄妹兩人相互扶持的感情。
而木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