欄,正要確認,面前冷不丁橫過來一雙手,謝行川手指覆在她螢幕上,能看到清晰的青筋。
“你寧可坐別的男人的車,不坐我的?”
簡桃:……?
她仰頭:“你今天有活兒嗎?”
“有。”
“這麼巧,”她眨了眨眼,“順路啊?”
謝行川側身挑著衣服,手指在黑色外套上頓了片刻,轉而滑向一側的卡其色風衣。
聞言,他也沒正面回答,拎起衣架上的外套,側眼同她道:“收拾好了?”
“好了,”她將手機扔進包裡,“走唄。”
……
二人一同離開,進了專乘的電梯,伸縮門合攏的一瞬,鎏金色的電梯門反射出二人並肩的影,簡桃看了會兒,這才轉頭確認。
謝行川:“怎麼?”
“你穿的也是卡其色,”她指了指外套,“我說怎麼看著像情侶裝。”
他垂眼不置一詞,然後才說,“隨便選的。”
她調著斜挎包的長度,回應說,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難不成他還是特意挑的?
她還沒自戀到這份上。
() 等二人到了排練室,選手遠遠就出來迎接,看到她身邊的謝行川,又明顯僵住:“這是……?”
簡桃啟了啟唇,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提前等著了,站在原地正要開口,謝行川已經淡然接過:“我來看你們準備得怎麼樣。”
“噢噢噢,”大家只當是節目組安排,忙受寵若驚道,“之前都沒人管我們,突然這麼被重視,還挺意外的。”
有了謝行川鎮場,選手明顯安靜許多,小雞崽似的窩在一塊兒,嘰嘰喳喳不敢大聲。
簡桃走在後方,確定沒有攝像機,這才側頭問他:“你怎麼也留下了?”
謝行川:“看都看到了,難道要說我是你老公送你來上班?”
“……”
也是。
今天節目組都沒人上班,選手全憑意志力來這排演,一整層都有些空曠,等大家落座進教室,才算好了挺多。
簡桃和謝行川作為導師,坐在桌子後方,正對鏡子和大半個教室,看選手的表演。
簡桃剛拿出活頁夾,對面那群男生又開始起鬨了。
“小桃老師,讓應巖第一個演吧!他排練可久了!”
“我作證!今早六點就到了,我看他在你微信頁猶豫了好久都不敢加哈哈哈哈!”
“不會吧不會吧,不會真有人因為簡桃考表演系吧!!”
她挑出支筆,誠懇道:“你們表演的熱情如果有現在起鬨的一半,不至於現在還沒去過上位圈。”
對面瞬間門消音:“……”
她按著筆尖,準備開始找:“好,哪個組第一個上?”
一直被起鬨的應巖這才站起身來,臉頰有不明顯的泛紅,表情卻鎮定無比:“我們組來吧。”
“行,”簡桃說,“《行者》節選,我看看上次說的問題你們改正了沒有。”
選手們開始佈景準備,簡桃左手支著腦袋,右手開始轉筆,視線掃過自己的活頁手冊,看自己之前記錄的選手的問題。
謝行川正靠在椅背上,看她並沒把選手剛才的起鬨放心上,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,這會兒比方才稍有鬆懈,還側著腦袋看了他一眼,指尖轉筆沒停。
對她拿筆的記憶總是在高中時代,他懶散,她板正,彷彿總與他構成強烈的對比,脊背挺直地坐在前方,永遠也不會犯困的模樣,偶爾用力會看到脊背蝴蝶骨的凸起,很小一點,像春日裡新抽生的嫩芽,包裹在白色的棉質下。
她是如此堅韌又堅強地和肩上的重量對抗,不敢鬆懈一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