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味道都想嚐嚐,所以他收藏的那些酒大多收進了櫃子裡,後來就時常想不起要喝,也漸漸忘記以前,十八九歲時,偶爾有喝到控制不住想給她打電話的事情。
思緒至此收回,他關掉水龍頭,洗手間門迴歸空蕩的安靜。
包廂裡見他太久沒回,已經在籌劃接下來去哪玩的事情:“怎麼說,午夜場走起?上回去的那個酒吧很不錯,漂亮姑娘多,我跟老闆說聲,下半場去那兒玩?”
“行啊。”
眾人紛紛附和。
“謝老師呢?還沒回啊?等他一起去啊。”
“別了吧,”有靠近的人說,“他不玩的。”
組局的男星挺驚訝,轉頭問:“真假的?看著不像啊。”
“不像個屁,認識的都知道,他從來不玩。”
等謝行川回到包間門,回覆誠然如此,提起外套道。
“我一會要去戲劇典禮,你們玩。”
吹著夜風,他一路走到戲劇典禮門口,太久沒喝酒,這會兒有些上頭,索性找了位置靠在椅背上緩神。
不期然手機震動,迎來簡桃五個墨鏡小黃臉eoji表情,以及一則影片分享。
撿個桃子:【噹噹,友情分享簡桃老師哭戲cut,看看,多麼專業的表演啊。】
後面跟了五個eoji,得意到不行。
他點開看完,又切回對話方塊,沒什麼意識形態地回:【看多了。】
撿個桃子:【什麼看多了?你看過這麼精湛的哭戲?這表情管理堪稱一絕!】
【我指你哭。】
對面正在輸入好久,應該是真在回憶自己在他面前有沒有露怯的時候,然而回想了半天也不能苟同:【沒有吧,我哪有在你面前哭過?】
撿個桃子:【你真看過我哭?不能吧?】
幕布即將拉開,劇場陷入一片漆黑,他將手機微微反壓在掌心,略升溫的主機螢幕貼靠在手心,傳來有些灼燙的熱度。
他當然看過。
又何止一次。
輾轉的夜他總記得清晰,尤其是情至濃時她微紅的眼眶。
她雙手被束縛,偏著臉鼻尖紅紅,好說歹說才同意他開一盞小小的落地燈。
到最後,不用閉眼,眼淚就順著她泛粉的眼角垂下來,再隱進發間門。
那會兒太久沒見,他總忍不住力道發狠,她向來不愛求饒,但一哭他就心軟。
實在漂亮。
他靠在軟椅上仰起頭,喉結跟著幾不可察地,輕微滾動一下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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