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語唸完了，但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肖遙氣的不行，好傢伙，你們兩個破蝙蝠，上次召喚需要的碎肉都不準備，這是在互相使詐？？？
“主上，我才是真的，想想上次的召喚流程，我故意少了一個關鍵步驟！”
“主上，別信他的鬼話，他敢騙您一次，往後就敢騙無數次！”
兩隻蝙蝠渾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動，互相拼命詆譭著對方，竭力證明自己才是本尊。
肖遙突然覺得事情變得好玩了起來，以前有本書裡面就有這樣的故事，但直到今天，也是眾說紛紜，難辨真假。
肖遙活動了活動身體，將粘在身上的冰渣抖落在地，開始思考如何分辨真假。
但幾秒鐘之後，肖遙看著右手手腕上的黑色十字架，陷入了沉思。
既然血蝙蝠崔命會被冰河複製，那同樣掌握引魂師之力的肖遙為什麼沒有被複制？
“崔命，剛才我跳入水中的時候，上面有沒有另一個我出現？”肖遙朝著兩隻血蝙蝠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兩隻蝙蝠同時開口。
對於假的血蝙蝠，當然看不到，而真的崔命，顯然也不會說假話。
肖遙掏了掏耳朵：“你們說的都對，可我還是分不清誰真誰假，如果冰封效果失效，那我只能選擇寧可錯殺，也不放過了。”
兩隻血蝙蝠聽到後，都立刻開始頭腦風暴起來。
“主上，我的本命武器，真的假不了，假的真不了，您用我們的武器互砍，碎掉的一定是假的！”其中一隻血蝙蝠頂掉一顆牙齒，尖牙落地後幻化成了一把骨質尖刺。
另一隻血蝙蝠也有樣學樣，第二把骨刺發出一聲脆響，掉落在地。
肖遙看著兩把骨刺，實在不想撿起來。
即便試出來了，那兩隻蝙蝠嘴裡不還都剩下一隻牙呢？糊弄人也不帶這麼糊弄的。
這個血蝙蝠崔命狡猾無比，冰河製造出來的複製體也不是什麼好鬼。
“這樣吧，我來問你們問題，只有真的血蝙蝠崔命才能答對。”肖遙提著劍，緩緩來到兩隻血蝙蝠身前。
“主上，我一定能答的出來！我是真的！”
“我才是真的，我對您忠心耿耿，有問必答！”
兩隻血蝙蝠都準備好了。
肖遙託著下巴開始出題：“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是多少？”
兩隻血蝙蝠互相對視著，卻不作答，似乎都在想著怎麼陰對方一把。
肖遙微微皺眉，這麼簡單的問題，有必要思考那麼久嗎？
其中一隻血蝙蝠緩緩開口：“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是變化的，溫度、溼度、氣壓的改變都會造成干擾，而且空氣成分的不同，也會導致聲音的傳播出現差異。”
肖遙覺得這隻蝙蝠說的有道理，這個世界本身就很複雜，那些讓你背下來的知識不一定是對的。
可另一血蝙蝠也開口了：“有的聲音傳播的速度快，有的聲音傳播的速度慢，有人讓你少玩手機，讓你按時吃飯，讓你早睡早起，讓你好好照顧好自己，可當她真正死去之後，你才聽得見。”
這一隻蝙蝠的回答看似荒謬，卻耐人深思，複製出來的鬼可以做到如此有深度的回答嗎？
肖遙來回看著兩隻血蝙蝠，遲遲不肯動手。
她不知道該殺掉理性的蝙蝠，還是感性的蝙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