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回到原先的話題上,南雲瑾他爹跟著插話,振振有詞。
“當年嗣音被選為玄女也不過十四,她既有鳳臨血脈,又是嗣音的女兒,若是資質出眾,倒也不失為繼任玄女之人。再者,劫難將至,各宗門的人犧牲都不小,皇室的皇子皇孫哪個身上沒有責任和重擔?如今百姓日日惶恐不安,她既然是嗣音的女兒,若是這時候能繼任玄女一位,也能暫撫住民心。”
“父皇,如今的情況,當以天下為重。您方才,不也是這般規勸魏老的?”
兩人一唱一和,當著四宗門宗主和魏老爺子的面,聖德帝手裡的杯子愣是沒砸出去。
四位宗主和魏老爺子進宮就是為了飛天門的事,一德方丈給出的警醒,飛天門的動靜越來越大,怕是已經劫難將至,他的時間不多了。
災難是會有犧牲的,總不能看著別人犧牲,聖德帝突然慶幸葉小柒與他們的生分,至此,他甚至希望她沒回來過。
沒回來,就什麼都不知道。
葉小柒看出了他的為難,不管是看在她娘面還是真覺得她年紀太小,作為一個帝王,沒有第一時間為難她,這就算是偏袒了。
至於她這兩個名義上的舅舅,有些話太難聽,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個開始罵起才好。
南雲瑾察覺到她情緒不對,趕忙將人拉到身後,急急道。
“父王,二皇叔,小柒並沒有迴歸皇室打算,你們做決定前,是不是先聽聽她的想法?”
“想法?身為鳳臨玄女的女兒,身上流著鳳臨皇室的血脈,她沒資格有想法。”
不僅僅是她,所有鳳臨皇室的人都沒資格有想法。
“好一個身上流著鳳臨皇室的血脈。”
葉小柒一把扒拉開擋在面前的南雲瑾,她終於有些懂方才魏老爺子下意識看她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了。
“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。”
她掃了一圈屋內眾人,似笑非笑。
“我就納悶了,誰給我娘封的玄女?皇室也不是沒有別的公主,怎麼就偏偏封了她呢?她想當這個玄女嗎?什麼責任,難道不是因為當初整個皇室她資質最好,修為最高,她的伴生獸最強,所以你們才處心積慮把她推上那個位置?
鳳臨皇室四位皇子,偏偏把她困在宮裡,什麼公主不外嫁?難道不是你們怕皇室的力量流出宮外?
推舉一個有本事的人,讓她站在高位,然後再以天下蒼生為藉口去綁架她,讓她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感情的木頭?”
“本來是不想說的,既然你們提起了,那我就問一問。我娘離開了十五年,這十五年你們光滿世界的去找她還做了什麼?
本來我還不理解她被飛天門的人滿世界追殺為什麼沒跟你們求救,成親那麼大的事為什麼沒通知你們這些親人,是她沒辦法遞訊息嗎?有白伶在,我看不見得吧?”
“玄女的存在是為了什麼?就為了安撫那些無知的百姓?這種事難道不是作為帝王和下一任帝王的責任嗎?”
“玄獸一族是自己活不起了?非得跟你們定個莫名其妙的契約,以自身力量去提升你們的力量?可千百年了,也沒見你們多長進啊。
千年前你們需要依靠神獸的力量,千百年後的今天,你們還是需要依靠神獸的力量。
且明知道神獸出了問題,還弄出個神獸意識來自欺欺人,再選個玄女出來把責任一推,當真是足智多謀。”
句句都是反問,字字都是指責,鳳臨皇室內部矛盾,四位宗主端起茶輕抿,垂著眼簾,彷彿看不到南家人多變的臉色。
只有被被踩到痛腳的人,才會最沉不住氣,黎王和南雲瑾爹漲紅了臉,喝道。
“無知小兒,你怎麼就知道這些年我鳳臨皇室什麼都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