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溪細長的指尖輕輕地捏過,拿起黑卡反覆打量。
磁卡正面上鑲著幾道金色的絲邊,在黑色的底色上熠熠生輝,仿若幾絲亮光。
她眼睛裡滿是笑意,兩隻手指將黑卡舉起來,柔聲調侃:“賀總,這是在上交工資卡嗎?”
明亮的大眼眸映照在他眼裡,賀翊川伸手輕輕撩開墜落在唇角旁的髮絲,心情愉悅地揶揄她:“是的,賀太太,要養家餬口了。”
聽到後,蘇溪有些微微發怔。
家。
這個詞現如今經常出現在她面前。
兩人在一起後賀翊川常問她“回家嗎?”,她漸漸從不熟悉到習以為常,這都是他的功勞。
他將兩個人不溫不火的相處定義為一個家,她真的有家了嗎?
一切都離她這麼近了?蘇溪有些不可思議。
她眼底裡盡是柔意,閃爍了好幾下眼睛,柔軟的指腹磨蹭黑卡,“那我可以直接刷嗎?突然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。”
“可以,密碼是,賀太太多花點,不需要省錢。”
薄唇輕啟,緩慢的吐出幾個數字,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。
蘇溪心跳不由加速,誰說他淡漠無情的,他可太會撩了,向來理智的她腦子突然覺得有些暈眩,像是迸發了煙花般。
於是在賀翊川洗完澡出來後,蘇溪躺在床上手中還把玩著黑卡,仿若卡里有什麼秘密一般。
賀翊川躺下靠近她,一把拿下她手中的卡,用食指和拇指固定住,彈了彈,深沉的黑眸掃向她,唇角微勾:“這麼開心?”
“嗯嗯。”蘇溪立刻回應道。
第一次有人真心想給她卡,看向他的眼睛裡冒著星星,明晃晃的。
他靠在床枕上,結實的手臂環過她後背,身子向她側稍稍傾斜,好聞的氣息輕輕吐出來:“那賀太太有空的時候多買些讓人開心的衣服。”
賀翊川湊在她耳旁不死心的提議道,昨晚的觀感著實讓他流連忘返。
古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,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道理。
連他這樣冷情禁慾潔身自好的男人也頂不住,普通人倒也正常。
但是他有極強的潔癖和佔有慾,賀太太是他的,他自然也是賀太太的。
這般想著,賀翊川的表情更加柔和,幽深的眸子裡滿布軟意。
蘇溪笑容微微停滯了一下,一隻手指合起來朝他胳膊處捏了一下,略帶幾絲無語:“明天是跟你妹妹一起去逛街,到時候是你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。還有今天在病房的時候,感覺安安看到了我身上的痕跡,都怪你!”
想起那一幕,蘇溪覺得有些尷尬,還是他親妹妹看到的,兩人的形象全無。
賀筱安會怎麼想他們呀,真的太丟臉了!
“怎麼回事兒?不是穿著長袖長裙嗎?”
他停止了打趣,神色立刻緊繃起來,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面板上。
脖頸兒處昨晚注意到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,痕跡未散的便只有她胸前,奶白色的睡裙有些凌亂,露出了斑斑點點。
這些都是他昨晚的傑作。
“我彎腰翻杯子給她倒水喝,就看到了。”
裙子是v領的,正常倒是看不出什麼,當時恰巧賀筱安坐在床上,從上向下角度清晰。
“下次換個領子高點的,再說你是她嫂子,給她倒什麼水,以後不要給別人倒水。”
賀翊川沉聲霸道地說道,面色不虞略帶著幾分不滿,感覺自己虧極了,即使那個人是女的還是自己的親妹妹。
這可是他的女人,憑什麼給別人看,任何人都不行。
男人越想越不爽,冰冷的氣息瀰漫開來,氣勢洶湧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