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串的問題突如其來,向來冷靜的蘇溪也有些懵,剛說完孩子現在又到婚禮了?
她也不知道呀,目前的狀況就挺好的,還未曾想過要打破。
賀夫人那邊一片喜氣洋洋的商議,賀翊川這邊氣氛格外凝重。
書房裡,賀紹平坐在檀木桌後面,桌面上是一份密封完好的紙質材料,房間裡氣氛凝重。
許久,賀紹平眼眸幽深看向對面沉默的男人,眼角處細紋微緊,沉聲詢問:“你確定要看了嗎?如果只是心血來潮,我就建議你不要看,雖然我是你的父親,但是蘇溪我同樣需要維護。”
這份資料是他秘密調過來的,連他都沒有看過,但是跟蘇溪接觸那麼多年,多少知道一些。
他擔心賀翊川看完了萬一後面與蘇溪關係破裂,今天所看的一切可能會成為刺向她的尖刀。
這從來都不是他的想法。
賀翊川眼瞼輕抬,神情晦暗不明,稜角分明的俊臉中滿布堅毅,腦子高度清醒,知道他今天做的決定。
薄唇上下輕啟,音調輕沉:“爸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你的兒媳婦就是她了,不可能再有別人,放心吧我也成家立業了。”
眉眼間流露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,賀翊川是他親手帶出來的,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,從今往後他真的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了。
不知為何,賀紹平心中閃過幾分酸澀,眼睛裡有過滄桑感,拿起右手邊的香菸,輕點了一根放進嘴裡,平靜地將檔案放到他面前。
隨後一言不發,安靜地吞雲吐霧。
賀翊川拿過檔案,材料很薄手感極輕,他小心翼翼將封口撕開,將裡面的材料拿出來放在桌面上。
整份材料只有一張紙和一張照片,他反覆檢視了好幾回,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將紙張拿起來仔細地檢視。
紙張上文字簡潔短淺,將她被拐在國後的成長經歷寥寥帶過,簡單地描述裡卻滿布荊棘和血腥。
兩次收養無一善果,隨後又被人抓去訓練,等待羽翼漸豐逃出來後只能靠賣命求生存,一樁樁一件件的任務成果赫然在目,真正地在尖刀上跳舞。
紙張上的經歷抹去了她被拐前和來華國後的事情,但從經歷上清晰地可以看出她一直在努力地向國內靠攏,不惜任何代價。
他認認真真來回看了好幾遍,眸子裡的冷光降到了冰點,每看一行心臟越發收縮,大手緊緊地攥住紙張,指尖微微顫抖。
青筋暴起的手指拿過一旁的照片,女孩銳利的鋒芒從照片裡對映出來,如鷹般的雙眸緊緊地鎖定攝像機的方向,額頭臉頰上鮮血淋漓,倔強狠厲地神色被定格下來。
畫面帶著強烈的衝擊感,血腥味十足,她的過往仿若被一一撕開,無從遁形。
現在的她平靜柔和、冷清內斂,與曾經彷彿判若兩人,過往的經歷已經將她完全打磨。
好似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蘇溪會覺得他好,她漫不經心的話語卻是滿滿真誠,原來這段平靜的時光是如此的難能可貴。
她的不安、擔憂、焦慮無可厚非,想起前段時間吵架的事情,他做的事情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,同樣在肆無忌憚地傷害她。
賀翊川捏住照片的手愈發用力,神色沉重冰冷,眉頭緊緊攥在一起,臉龐如刀削般鋒利無比,空氣中瀰漫著硝煙。
直至賀紹平咳了一聲,他才從失控暴躁的情緒中走出來,眼神微變逐漸清明。
他們在書房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,晚飯時間才調整好狀態收斂情緒從裡面出來。
一樓,一片歡歌笑語。
賀筱安將她的愛寵大獒帶了出來,一隻毛絨可愛的博美犬,名字卻霸氣十足。
“小溪,安安可:()婚後重生,賀少寵妻成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