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中被折騰的靜下來的柳綰舟,雙目空洞的樣子尤為可憐。
他點了根蠟燭,在她的身側坐下,一抬手,將她額前的溼發攏在耳後。
“你若是乖乖聽話,我也不至於如此,弄疼你了吧。”
身上的紅痕未消,這沈言的身子早就掏空不如從前,故而更是將力氣都用在了花樣折騰上。
這使柳綰舟更加噁心作嘔,口中的黏膩之感未消,她雙眼噙淚,只哀求道:“這可是王府,你跑進來鬧這一場,是要上趕著拉我陪葬嗎?”
沈言瞧她這個態度,胸膛起伏,咬牙切齒道:“怎的,你先前勾引我,如今嫁給世子,難道不是你欺君在前?聽說你還是得了懿旨嫁來的,如此榮光,若是事破,你說是你死的快些,還是我啊。”
他靠近了柳綰舟的臉,舔了舔自己的上唇:“你這樣不潔的女人,是要浸豬籠的。我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,不怕陪你這一趟。”
柳綰舟萬萬沒想到,自己可是得了太后懿旨,若是沈言敢將二人的事說出去,他的下場也必定悽慘,二人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這人怎會如此無賴。
她如今後悔了,這樣的人沒有下限,當初得了這個孩子應該想辦法毒死他才好。
雙手攪到一處,她打算先示弱,再想辦法徹底解決他。
“言哥哥這說的什麼話,你突然來,綰舟沒有準備好,這才驚慌失措。”
瞧見這人乖順了下來,沈言簡直愛不釋手,欺身便想再溫存一二。
只不過動彈了不足兩下,便心有餘而力不足地下了榻。
“以後每月我想你時會託人遞訊息給你,你就去我城西的那院子等我,若是不來,我便還來找你。看李星昀對你的態度並不把你放在心上,你如今便只有我了。”
聽得他居然還敢再闖入王府,柳綰舟只能應下。
“我自是都聽言哥哥的。”
沈言一邊穿著衣服,一邊說道:“沈家現在下了馬,但還在京中,維繫這麼大的府邸需要銀子,你嫁進來想必也能接觸到管家之事。”
他這話,便是要敲詐勒索。
柳綰舟自己都還沒站穩腳跟,摸到甜頭,居然就有人想來分一杯羹了,實在是可恨。
她哀慼著嘆了一口氣。
以為她不願意,沈言便有些失了耐心,剛想給這賤人一點苦頭吃吃,就聽見她道:“若是能幫到言哥哥,綰舟自然願意,只可惜如今我還只是側妃,手也伸不到管家之權。當然若是世子不娶正妻,我自然可以徐徐圖之。但...”
“但是什麼?”
“言哥哥也看到了,世子的一顆心都撲在了那謝南汐的身上,若是她日後進了府,這富貴恐怕是得不到了。”
沈言臉色一暗:“就是那個把我沈家拉下馬的謝南汐?好啊好啊,沈家的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!”
瞧見他火急火燎的出去,柳綰舟連忙起身,就給門落了鎖,順著門板,身子就跌坐了下來。
看著那嶄新的鴛鴦被,心中怨恨的快要滴出血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