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來報,長公子剛好不在府中。
晉王不甚在意:“罷了,下次再引見即可,等南汐你嫁入府中,自然有機會一家子和樂吃飯。”
南汐頷首,李星昀起身,為她夾蝦去殼,夾魚去刺,看得晉王連連笑道:“你瞧瞧,這孩子。”
外頭的流言,晉王府二位公子,一個要入贅,一個懼內...
不過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,這多少還是有好處的。
飯後,晉王離席,留時間給二人培養感情。
南寧侯的親事黃了,這頭可得握住了。
不過看席上的二人,倒是頗有幾分自己年輕時與夫人的意趣,心中感慨。
想了想,去了書房,那裡還有夫人留下的幾篇書稿,書頁已翻得泛黃,字字熟記於心,卻總是看不膩。
夜色已深,南汐在晉王府並未久待。
一回到將軍府,就收到了宮裡傳出來的訊息,要她明晚一道赴宮宴。
這是為何?
秋雨說道:“打賞了內侍,說是午後,那北嵐王爺就入宮覲見,而後,這旨意就傳了下來。”
又是他。
南汐不禁有點頭疼。
這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睚眥必報,這是要在離開京都之時,報復自己一二。
看來明日這宴會必不會太過簡單。
一日無事,朝上多是談及和親的具體禮制事宜。
唯一不同的是,南寧侯上了一封摺子,自立軍令狀,半月之期,平南寧動盪之事。
帝心甚悅,賞了五萬兩白銀撫卹十五萬兵馬。
而後,獨留南汐入御書房。
交代和親使團由她與南寧侯一同護送出邊疆。
這事,南汐自然樂得相接,她許久未回家了,北嵐一行必經定遠山,剛好回去見見謝南辰與親人們。
除此之外,皇帝交代,要親眼看著南寧侯銷燬火器。
之後,他才可心安。
剛要退出御書房,皇帝突然問道:“愛卿與那北嵐王爺關係匪淺?”
南汐愣住:“在一場戰役中見過,是為敵手。”
李知煜向前兩步,逆光站於她的面前:“哦?只是敵手?那北嵐王爺可是入宮求娶。”
“啊?”
皇帝瞧她神情,頷首後退一步:“你放心,孤已經拒了他的請求,只不過,情面之上,讓你送他一路也算合宜。這人狡詐,你在,朕才可安心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月色鋪就一路銀色光綢,馬車一動,光便碎進了那因風而浮動的幕簾褶中。
李星昀繞道去接了南汐入宮。
車內,南汐一臉冰霜,眼含譏誚,將那袖袍都要捏碎了,咬著牙同李星昀道:“那彌繁鑄好歹毒的心思,居然跑到陛下面前,出言挑撥。”
李星昀皺眉:“如何說的?”
“他同陛下求娶我。”
“求娶”二字轟的一聲在李星昀腦中炸開,他顧不得許多,身子前傾看她:“那陛下?”
南汐面露兇光:“如此狠毒,想汙我謝家軍與他有私,陛下心思深沉,定然不允,但這事實在是不妥,恐怕陛下心中會多想。”
李星昀:“......”
宮宴設在瑞景庭內,陛下帶著皇后盛錦出席。
這是南汐第一次見到這位丞相之女,雍容華貴,氣質高雅,不愧為盛家嫡女,自小禮數週全,說話之間,如春風拂面,雖是第一次相見,但她下席,徑直就來到了南汐的面前與她飲酒。
“謝尚書,終於有機會一見。”
南汐趕緊躬身行禮:“該是臣敬娘娘。”
皇后莞爾一笑:“本宮時常聽到太后誇讚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