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倩想不通皇后為何突然咬定是她的汙衊,“臣婦冤枉啊,沈桑寧,你自己說,剛才是不是有男人在這裡?!”
“裴少夫人有何理由要跑到宮闈內與侍衛賞花?”李皇后見梁倩還要繼續,聲量拔高,斥責道:“呵,本宮看你是嫉妒昏了頭,竟敢毀了本宮的茶話宴!”
皇后發怒,眾女眷皆低下頭不敢發出聲音。
梁倩拼命搖頭,欲為自己辯解,李皇后揮揮袖子看向胥氏,果決道:“端侯府家風不正,連晚輩尚且管教不好,又如何能照顧好本宮明珠。”
胥氏大驚,緊接著,就如所料一樣,李皇后取回明珠,擦拭乾淨,不再讓胥氏碰。
“娘娘,臣婦罪該萬死,孫媳不懂事,可明珠——”胥氏入宮前,家中已分析出皇家之意,眼下仍想再爭取爭取。
奈何李皇后不給機會,茶話宴還未結束,便已“失德善妒”為由,將梁倩送出皇宮,胥氏自然也沒臉再待下去。
端侯府的一走,看戲的湯夫人靜若寒蟬,哪裡知道皇后娘娘就跟吃了迷藥一樣,連問都沒問,直接偏袒了裴少夫人。
不過轉念一想,確實也沒有問的必要,梁倩連人都沒抓現行的,就說人家不守婦道,也太蠢了。
而被冠上“失德善妒”的梁倩,回到家會面對什麼,未來在京城貴婦圈的地位會產生什麼變化,眾女眷猜猜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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攪事的離開,李皇后面容重覆溫柔,“裴少夫人在本宮這裡受了委屈,作為補償,你可有什麼想要的?”
沈桑寧的視線與虞氏對上,後仰頭望著李皇后,“皇后娘娘,臣婦想求一個恩典,能不能讓裴侍郎畫壁期間回家休息?”
李皇后一怔,邊上女官在她耳邊低語兩句,李皇后才明白,不由失笑,“本宮聽聞裴少夫人入宮時,就是裴侍郎相送,你們夫妻果真如傳聞一樣琴瑟和鳴,但裴侍郎是陛下要留的人,本宮也做不得陛下的主,不過本宮可以允你,待會兒去東宮看望他。”
就這樣,沈桑寧坐著輪椅被宮女推去了東宮。
而其他女眷先行出宮,包含虞氏。
正在修葺的東宮迎來了沈桑寧這位不速之客,她到時,裴如衍還站在梯子上畫畫,光看那修長的背影,她都能辨認出來。
庭院中,約莫三丈寬,一丈高的牆,要裴如衍一個人畫,看著都很吃力。
沈桑寧心疼得很,坐在後面看了他許久。
裴如衍只感覺日光曬在背上,幾筆落下後,他才轉身,看見底下坐著的人時,愣了愣,隨後快步下梯子。
“你慢些,”她看著朝自己走近的裴如衍,“累不累?”
“你怎麼來的?”他問。
沈桑寧仰著頭,對梁倩之事避而不談,語氣很傲,“皇后娘娘讓我來的,皇后娘娘好像很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